这样也好,没有了希望,以后就不会有奢望。
她不想误了他……
“为什么啊?”火夕忿忿不平。
“说了你也不懂!”千羽寒长叹一口气,伸手拂过火夕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总之呢,我们这次回来把娘亲他们安顿好就早些撤吧!”
“又说我不懂!”火夕撅着嘴,郁闷地一溜烟跑开了,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兀自睡起大觉来。
千羽寒伸手抚摸着这热乎乎的东西,心头暖洋洋的,如果她是真正的千羽寒或会是另一番光景了,只可惜……
***
夜色冰寒,长夜漫漫。
北堂翎执着一坛烈酒,坐在桌案前,神情黯然地饮着,那模样落寞,凄凉,孤寂,惆怅……
“酒入愁肠,愁更愁!”夺魄这厮开始卖弄文学了。
追魂嘴角抽了抽,气愤道:“现在怎么办?这都已经喝了整整一个晚上了!要是尘公子在就好了!”
夺魄一脸的悲伤无奈,感慨道:“解铃还许系铃人啊!”
“我!”追魂气得猛然一掌拍在了夺魄的后背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整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听得都想吐了!赶紧想想办法啊!”
“我想想!”夺魄双臂抱胸,一手抬着下巴,手指微微叩了叩,装作尘飞扬往日的模样,一番深思。
追魂觉得夺魄这厮,最近极是反常,“不如我去点了主子的穴,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你觉得你有那本事吗?”夺魄冷冷地回道,“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追魂气结,郁闷地继续蹲在角落里,“要是凌霄和朔风在这里就好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
“那我顶个什么?”夺魄不满地循声问道。
“你,哼,算个屁!”追魂给了他一记白眼,毫不留情地,冒出一句,气得夺魄想杀人!
怎么着他也是北洲第一杀手,竟然被人说算个屁,这什么世道啊!
“怎么,想杀人啊,来啊!”追魂气呼呼地说道,嗖地一下便闪身往一侧飞去。
“以为轻功好就了不起吗,爷爷照样杀得你跪地求饶!”夺魄跟着蹿了出去,徒留下北堂翎,借酒浇愁。
千羽寒觉得肚子有些饿,缓步从楼梯上走了下去,和小二吩咐了几句,转首便看到北堂翎独自一人喝着酒,看神色极是不佳。
想上前却有踌躇了几分,打定主意,缓步上前,落在了他的身侧,拿起酒坛,厉声道:“别喝了!”
北堂翎自嘲地笑道:“这点酒,无妨!”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便向她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接在怀里,搂的紧紧的,似乎要把她生生楼入自己的骨血之内,他的眸中带着浓重的悲凉,“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