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正如正常历史线那样。
&esp;&esp;也是因为如此,什么几千年之后,道祖气消了,通天会被放出来,依旧是上清尊位,依旧是通天教主的想法,已然很明显地,变成了一个妄想。
&esp;&esp;“大师兄告诉我,天意是靠不住的了,甚至道祖也未必靠得住,至于道祖对老师曾经的偏爱,到如今也都已经成了虚无。今后,我们得靠自己。”无当沉沉闭上眼睛,“大师兄还说,我现在难免怀疑他对截教不忠,这个其实也可以理解。”
&esp;&esp;悟空不自觉直起了后背。
&esp;&esp;直觉告诉他,关键到了。
&esp;&esp;无当手上一划拉,从乾坤袋里面捞出一坛子酒来,又摸俩酒杯出来,倒满了,递给悟空一个,自己闷了一口。
&esp;&esp;这才声音涩涩地说:“所以,他说我可以随便对他如何,用丹药控制也好,用禁制限制也罢,若今后真的有了些许实际上的证据能证明他确实做了对截教不利之事,我可以随时杀了他。”
&esp;&esp;悟空在无意识之间,已然是张大了嘴。
&esp;&esp;“我炼丹的本事一般,所以我还是给师兄下了一个咒。”无当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到底是珍藏多年的仙酒,这急急喝下去,她自己都已经是晕生双颊,看起来十分地娇美,“因为我知道大师兄到底是何等惊才绝艳之人,若不在一开始就有点能限制他的手段,到最后若是发现他有歹意,我绝对敌不过他。”
&esp;&esp;“大师兄没有反抗。”无当沉沉开口,“也是如此,我才勉强信了他。”
&esp;&esp;“他劝我,离开金鳌岛,理由是……如果我还待在金鳌岛,好生照料碧游宫,固然在太清玉清二位圣人眼中,能算我一个对师父忠心,但是同时,那也表示我对他们还存在怨恨,既如此,他们必然他们会防备着我。”无当苦笑着,修长手指揉了揉因为喝酒喝太快而有那么一点点作痛的太阳穴,慢慢道:
&esp;&esp;“老师实在太会调教徒弟,四大弟子之中任何一人,若是真的手段尽出,不带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话,没有五六个玉虚十二仙级别的仙人是降不住我们的,偏偏封神之后圣人不得随意出手。因而,为了我不作乱,他们一定会特别紧地盯着我,如此,我反而什么都做不了,更会受到他们有意无意的打压,说不好就寻个由头认为我是妖孽然后就聚齐还剩下那几个阐教金仙围殴我,最后彻底镇压。”
&esp;&esp;“所以我最好还是放弃掉金鳌岛,做一副连自己是截教弟子都不敢提的模样,另外寻个住处,低调度日,如此天长日久,他们才会真的以为我已然是被打怕了,吓破了胆,再不敢与天庭为敌。”
&esp;&esp;“我问师兄,我在金鳌岛吸引他们的目光,方便师兄作为,这样岂不是更好。”无当涩然道,“师兄拒绝了,他说我的安全倒是更重要些,且他也还没有落魄到需得我去当箭靶子护着他的地步。”
&esp;&esp;“我知道师兄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师兄其实是有自保之能的,但是……但是我舍不得。”无当托腮,迷蒙双眼看向了曾经热热闹闹的大殿,低低开口,“于是师兄又说了,碧游宫是因为老师在,才能是圣人道场,老师不在,守着碧游宫意义也不大。且老师必然也不愿意看到我受到封神之外的委屈。”
&esp;&esp;无当苦笑:“总之吧,你也知道释迦摩尼那张嘴有多厉害……十条八条理由一字排开,我……我还是听了他的话离开了碧游宫,也改名叫黎山老母,金鳌岛也很少再来,从此,这世上就真的没有截教了。”
&esp;&esp;悟空舔了舔嘴唇,看向了这个不请自来,还给自己解决了小猴子们的问题的师姐。
&esp;&esp;心中一动,手上就不自觉地,轻轻拍了拍无当的手。
&esp;&esp;“会好的。”悟空只道,“师姐,一切都会好的。”
&esp;&esp;无当倒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抬起了悟空面前那个酒杯,举到了悟空唇边,笑嘻嘻道:“你怎么不喝呀。”
&esp;&esp;悟空麻溜儿地闭了嘴。
&esp;&esp;明显,师姐醉了。
&esp;&esp;她应当不是这么浅酒量的人,只是酒入愁肠,又是故地重游,心里难受,自然心理防线就没有那么高。
&esp;&esp;悟空无奈,只得接过了无当手上那个酒杯。
&esp;&esp;一口闷下。
&esp;&esp;果然好烈的酒。
&esp;&esp;却在迷迷糊糊之间,悟空似乎看到,大殿主位上,坐了一个白衣青年,小几上摊开了一卷道经。
&esp;&esp;那人眉眼含笑,舌灿莲花,整个碧游宫中,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esp;&esp;再偏头一看,大殿之上不少蒲团上都坐着妖怪,能化形的不能化形的碧游宫弟子,都听道听的如痴如醉。
&esp;&esp;恍若当年。
&esp;&esp;要说是幻象,似乎也不对。
&esp;&esp;毕竟悟空能确定,自己的法力在那讲道异象之下,是确确实实有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