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娇气得银牙咬碎,一脚踹到他胸口:“你无耻!”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这应该是一个不屈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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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辽国和大魏相安无事多少年,如今贸然出兵,岂不是显得咱们很没有大国风范?两国交好已是难得,挑起战事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
&esp;&esp;“战事可不兴讲究风度,若是让辽国掌握先机出兵,恐怕我们难以应对。”
&esp;&esp;“可他刚登基就向朝廷进贡,贡税比他父汗还要丰厚。”皇帝微微抬眼,“他谦卑称大魏为上国,我们岂有出兵之理?”
&esp;&esp;“这是权宜之计。”李洵道:“他登基不久,辽国又刚经历过大乱,这个时候他自然采取怀柔之策,待他羽翼渐丰,站稳脚跟,到时候就为时晚矣。”
&esp;&esp;皇帝闻言不喜,他广施仁政,与他国相交也信奉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和周边各国相处融洽。只不过今年年初边境和辽国略有些摩擦,李洵便上表奏疏要对辽国出兵。
&esp;&esp;“太子未免过于草木皆兵。”皇帝睨了他一眼:“辽国自太、祖皇帝起,向中原称臣几十载,如今澹台蹇一个毛口小儿刚刚登基,能翻出如何风浪?”
&esp;&esp;李洵则不以为然:“辽国可汗年初病逝,如今三皇子登基称帝。三皇子此前在辽国皇室几乎没有存在感,可汗离世之后,他趁几个皇子内乱斗得如火如荼之际,趁机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左手渔翁之利,足见此人手腕、能力惊人。”
&esp;&esp;据辽国的探子传回来的线报,今年年初辽国的内乱,三皇子躲在人后翻云弄雨,将辽国手握兵权根基深厚的几位皇子耍得团团转,那一系列的手段不可谓不漂亮。
&esp;&esp;李洵听了都不免赞一句有勇有谋,胆色与智谋皆是出类拔萃。
&esp;&esp;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任由一个这样的人继任辽国汗王之位,将来必是大魏的心腹之患。
&esp;&esp;“那又如何?大魏兵强马健,岂会惧他区区蛮夷之邦?”
&esp;&esp;李洵嗤笑一声,说道:“父皇所言不假,可你有没有想过,大魏自太、祖建国以来,经历了几十年的太平盛世,如今人人安居乐业,将士们休兵罢战多年,又怎比得上辽国在虎狼环饲的环境里,多年善战,老弱妇孺皆可上阵为兵。”
&esp;&esp;“太子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帝道。
&esp;&esp;李洵情知皇帝刚愎自用,为政多年一向如此。口口声声道为百姓好,实则既无打破樊笼的魄力,也没有就着烂泥糊墙的本事,他辅政这几年以来,不知为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esp;&esp;幸得两位先祖皇帝将国基筑得老实,否则恐怕早就漏洞百出。
&esp;&esp;澹台蹇的野心绝不止于辽国汗王之位,他不信一头蛰伏多年的野狼,站在草原之巅南望时,不为物产丰饶、秀眉壮阔的中原大地而动心。
&esp;&esp;李洵见说不通他,便不再提这事了。
&esp;&esp;说完正事,皇帝想起一些私事,问他道:“最近你可知那个韩在和知絮又怎么样了?”
&esp;&esp;“怎么?”李洵挑了挑眉。
&esp;&esp;提起这两人,皇帝头疼欲裂:“若是见着韩在了,你问问他到底要作何?若是想死,便直言。”
&esp;&esp;李洵扶额,不将他的话当真,不过是和李知絮一样,过过嘴瘾罢了,真让他下旨,玉玺比谁都收得快。
&esp;&esp;他无奈笑笑说:“好。”
&esp;&esp;皇帝看到他,不免又想起李述,心自悲生:“对了,听说你母后前段时间赐死了傅氏。”
&esp;&esp;“是有这事。”李洵道:“不过儿臣救下了她,让太医给她解了毒。正想请父皇示下,要如何处置?总不能真把人杀了。”
&esp;&esp;皇帝道:“人活着便好,太傅是太、祖皇帝的肱股之臣,她父亲因公殉职,兄长在前线为大魏守边关,此番遇难亦是生死未卜,就剩这么个孙女儿在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就算死了下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太、祖皇帝。”
&esp;&esp;他比皇后更多几分理智,思虑片刻道:“暂且放在王府为述儿守丧,等述儿入了陵,再把她送到璁州去。”
&esp;&esp;“母后那儿如何交代?”
&esp;&esp;皇帝道:“她悲伤过度,行事难免过激,此事傅氏委实无辜,她那里自有朕去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