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我不对。”陈文茵笑吟吟地道:“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就误会了他。”
&esp;&esp;傅娇看了她半晌,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想在一盆凉水兜头给她泼下去。
&esp;&esp;大家都这么不容易了,有一人欢喜也好。
&esp;&esp;陈文茵一直挽留,傅娇拗不过她,只好答应留在东宫用午膳。
&esp;&esp;待晌午快传膳的时候,宫人却忽然面带喜色从外头走进来,禀报道:“太子殿下回来了。”
&esp;&esp;陈文茵诧异地“咦”了一声,然后下榻穿好鞋子,脸上带着笑意道:“成婚这么久,殿下还是头一回晌午回来用膳的。”
&esp;&esp;太子新婚,照例本来有七日的假,不用上朝理政。但他说皇上年事已高,处理政事心神乏力,,印章的碎屑洒了满桌,似乎有人雕刻到一半就走了。
&esp;&esp;她走过去,拿起那两个印章看了一眼,一枚刻刀下得歪歪扭扭,像是刚学的人所制,另一枚则笔力老道,是深有功力之人所制。
&esp;&esp;这是一双朱白印章,一枚书“执子”,一枚书“偕老”。
&esp;&esp;“是谁在这里?”陈文茵声音有些嘶哑,低声问。
&esp;&esp;宫人道:“娘娘,此处无人。”
&esp;&esp;陈文茵又看了一圈,在案上看到一条随意放着的披帛,贵妃榻上的凭几上还未合上的书、桌案上还未完成的印章、窗台上盛放的海棠花、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琉璃窗……所有的痕迹无一不显示这屋子除了李洵之外,还有一个女主人。
&esp;&esp;除她之外的女主人。
&esp;&esp;她甚至可以想象李洵和她在这个屋子里下棋玩牌打双陆,饮酒品茶,他颇有耐心地手把手教她刻章的场景。
&esp;&esp;“到底是谁?”陈文茵身子忍不住颤抖,陡然拔高音量。
&esp;&esp;宫人身如抖筛,半晌说不出话来。
&esp;&esp;“娘娘。”刘瑾笑着从外头走进来。
&esp;&esp;陈文茵转过头看他:“刘公公。”
&esp;&esp;刘瑾看着她一脸要哭的神情,道:“太子殿下下过令,不许任何人到这间屋子里来,娘娘不该过来。”
&esp;&esp;“是谁在这里?”陈文茵尤不死心。
&esp;&esp;刘瑾道:“娘娘杞人忧天了,此处除了每日来打扫的宫人,并没有别人在此。”
&esp;&esp;“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