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老爷子说话了:“我说解放啊,你要是馋酒你就直说,你这一杯三十年的老酒,可就得万把块钱啊,臭小子,我那点儿家底儿你是不是要给我败坏光啊!”
解放说道:“老爹啊,你咋不说全桌的人就我挨骂了呢,你咋不说全桌的人除了孩子谁都能骂我呢?”解放的年龄虽然在全桌上只比自己的媳妇王京大一岁外,不论是辈分上还是年龄上,他都是最小的,而且就算比王京大一岁,那自己的媳妇对他也是说骂两句就骂两句,所以他才这么委屈!
大家见他这么说,全都哈哈的笑了起来,酒局的气氛也打开了,大家无不十分高兴得痛饮起来。
当酒喝了不到十分钟,布玛从楼上下来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既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羡慕,还是王京眼睛尖发现了他,于是站起来喊道:“布玛兄弟,快下来,这个时候刚刚好!”
布玛被众人拉上桌,他稍微有些不自在,但是他发现桌子上空了两个位置,正好是他和兰琪的位置。他站在桌子旁十分不好意思,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道:“感谢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在这之前他一直用英语和大家交流,除了几位老人不会英语,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语言障碍)
吴三儿道:“你坐下说话,既然解放将你请回来了,那么你就是我们大家的一份子了,不要拘束,放开点儿!”
布玛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说道:“首先感谢解放能将我带到这个大家庭,其次感谢大家不嫌弃我们两口子,接纳我们。”说着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然后给大家鞠了一个躬,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解放特意将他的位置安排在自己的身边,怕他拘束。解放又给他倒了杯酒。
布玛又将被子拿了起来,然后站起来对着吴三儿和怡桉说道:“三哥,要是你不嫌弃我,我就叫你声三哥。三哥,嫂子,感谢你们二位给我媳妇儿兰琪治病,她现在已经恢复了神志,刚刚,就在刚刚,她已经能够认出我了,并且能说一两个简单的词语和我沟通,现在已经睡下了!”布玛这句话,是流着泪说的,他是哭着将这句话说完的!
大家听完他说的这句话都放下了筷子,不再说话,桌上的老人有的能听懂他的英语,有的听不懂,当旁边的人翻译完,畅的爸爸说道:“你个傻孩子,你老婆既然好转了,你还哭个屁哦,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解放将刘叔的话翻译给布玛,布玛便不再流泪,而是对着吴三儿和怡桉二人鞠了一个躬,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吴三儿道:“兄弟,弟妹好了比什么都强,从你对她的照顾,就能看的出来,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三哥和你嫂子认下你这个弟弟了。来,大家拿酒一起喝!”
吴三儿说着举起酒杯,大家也举起酒杯共同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在欢笑中度过了晚宴。
大家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就剩下吴三儿和怡桉暂时没走,布玛虽然一时喝不惯大陆的酒,但是他还是没少喝,此时已经有些醉意,要不是他和桌上的人不是那么熟,今天非醉成一滩泥不可!此时的客厅里,七倒八歪的倒了四五个人在沙发上正睡着,而王京和可人正在厨房熬一些醒酒汤。
怡桉跟布玛说道:“布玛,明天我去弄些中草药,给兰琪熬制些汤药,是一些舒筋活血的,最近你也要多扶着她运动运动,跟她多说说话,她需要恢复恢复,毕竟卧床时间这么久了,四肢僵化了不说,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布玛道:“谢谢嫂子,如果明天需要我的话你就吱声。”
这时王京从厨房端了一大盆的醒酒汤出来,说道:“布玛,你还是有些拘束,没习惯这些人,过些日子就好了,大家是一家人,平时吵归吵,闹归闹,但是大家亲的很!”
吴三儿道:“兄弟,等弟妹的身体恢复一段日子,咱们再谋划以后的事!”
吴三儿和怡桉二人转身回了家。
回到家,怡桉好像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休息。而吴三儿则泡了一壶茶,端了过来,点了根烟在一边自顾自的吸着。
吴三儿道:“还好今天将兰琪的经脉打通了,看着她的情形,如果进入大医院能治的话也得是开颅手术!”
怡桉伸了个懒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是挺险的,要不是你喝了我一声,当时我真的容易将气息用强,如果将她的经脉震断了,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