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先裹着浴巾上床,我进去帮你找。”
施念从浴缸走了出来,拿起宽大的白色浴巾从身前绕了一道,虽然肩膀都露在外面,但该遮的都遮住了。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路从浴室走到外面,才发现关铭替她拉上了窗帘,宽敞的卧室忽然变得封闭起来,就连光线都柔和了。
关铭正立在复古的酒架前,单手拿着瓶红酒,倒酒的姿势优雅养眼,在施念走出来时,他微转了下手腕收了力道,将红酒瓶放在一边,转眸肆意地瞧着她。
施念虽然裹着浴巾,但是总感觉在他的眼神下,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便几步跑到床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关铭见她那副局促的样子,不禁玩味地勾了下嘴角,端着两杯红酒走到床边,递给她一杯说道:“暖暖身子。”
施念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接过红酒,轻微晃了下对着他提醒道:“浴袍。”
关铭点了点头:“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人却是没有动,不但没有动反而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起另一杯红酒往施念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下对她说:“等会帮你找,现在不想动。”
施念便没有催他了,端起红酒浅尝了一口,她仰起头的时候,红酒顺着她的喉咙缓缓滑下,喉间滚动,和锁骨连成了诱人的线条,关铭的目光沉了几分。
他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在一边,捉住她的手,而后摊开她的掌心把玩着她的手指问道:“纽约那边的工作都安排好了?”
“走得急,临时交代了一下。”
“急着回去吗?”
说急肯定是急的,毕竟那边一大摊子事,不过施念权衡了一下,说道:“等你这边事情稳定了。”
关铭眉梢攀上一丝笑意,这时施念才发现手被他握在掌心,他的力道时轻时重,撩拨得她心头痒痒的,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不断滋生。
她端起红酒又喝了一大口,撇开了视线,忽然想起在纽约公寓相处的那晚,脸色愈发滚烫。
她这方面经验几乎为零,两人相处上完全是被关铭主导着,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什么都没干,光这样弄着她的手指都有本事让她浑身发烫。
关铭却像故意挑逗她似的,问道:“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施念猛地缩回手,否认道:“没什么,什么都没想。”
关铭也不点破,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道:“外面那么多人,都是谁的人?”
“你指楼上的还是楼下的?”
“就…外面走廊站着的那些。”说这话时,她突然想到这间房的外面站得全是人,刚才心里浮现的悸动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关铭告诉她:“门口那些有一部分是我父亲的人,至于楼下的人就杂了。”
施念想到刚才一路跟着关沧海上来,的确感觉被不少人盯着,她端起红酒又喝了口,胃才暖了点,手上的红酒便被关铭夺了过去放在一边。
他探身过来,浓烈的男性气息带着明显的攻掠性向她笼罩而来,施念禁不住往下滑,关铭干脆伸手扣住她的月要,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看着她细白修长的脖颈慢慢印上吻。
能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微微发颤,关铭放缓了要做的动作,双唇移到她唇角,再封住,舌与她纠缠在一起。
拉扯间他的浴袍松了,整个人散发着无法阻挡的荷尔蒙,没有夸张的肌肉,肌理分明线条优美,一切都那么恰如其分。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挲,似在确认什么,后来干脆哑着嗓子问了句:“里面没吧?”
这种问题已经让施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好在关铭也没等她回答,直接亲自确认,施念羞得把脸埋了起来,他的呼吸烫着她:“今天方便吗?”
她眼里全是水光,人也是软的,明明没有喝几口红酒已经微醺了,轻轻点了下头。
过程并不顺利,施念太紧张了,几度喊疼,折磨得他像被钝刀子割着一样难受,也弄得施念快疯了,她问他能不能停?
他只能耐下性子细致地吻着她,安抚她,哄道:“听话…听话…”
动作是没有停下来,也根本停不下来,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天花乱坠地哄她,他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过脑子的,满眼都是她柔润的样子,像烟雾缭绕的睡莲,被人窥探到盛放的甜美,不含半点杂质,脆弱到近乎让人心疼,却又忍不住索要更多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