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烦……”我长叹一口气,抚住了自己的额头,然后赫然起身,将原本沉浸于戏弄的快乐中的冷情吓了一跳。然后我开始解紧身衣的腰带,冷情见状慌忙起身扣住了我解腰带的手:“孤尘,你做什么?”
“做什么?睡觉啊,你既然不走,我也不会陪你聊到深夜。”我用我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他的脸上瞬即染上了酒红,戏谑退去,换上了更为炽热的视线,那炽热的视线扫过我的脸,往下移动着,渐渐集中落在了我的唇上。
心里泛起了涟漪,这种火热的视线,我并不陌生,它烘烤着我的全身,让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或许不能像当初那样若无其事地同床共枕。
这里不是影月,在影月无论我将谁做靠垫,那些男影也跟这里的太监一样,只会吓得哆嗦而不会对身上的人产生任何迤逦的想法。
在感觉到冷情的双手变得灼热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外面的男人,不能随便玩。如果今晚把持不住要了冷情,那明晚就会要了北冥齐,然后,更多更多男人成了我的裙下臣,那我与班婕舒,与赵凝有什么区别?
不律己怎么严人?
“哎……”我长长叹了口气,“对不起。”然后我抽回手背过身,“我要休息了,请回。”
习习的夜风吹入了房间,明亮的烛火在这缕夜风下微微摇曳,打乱了冷情在地上的剪影,他依然站着,站在我的身后,一层热意爬上了我的后背,那热意是由身后的人传递而来,他就站在我的身后,我甚至能清楚地听见他刻意控制的呼吸声。
“好吧……”他轻轻地说着,然后双手环过我的身体将我带入了他的怀抱,“早点休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的发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我放开。
当那缓慢的脚步声消失在我房间的时候,我的身上已经被烘烤地体无完肤。冷情的感情不得不让我陷入深深的思考,我这种对他的留恋,是真正的感情吗?
好烦。女皇也是人,女皇也会陷入了感情的烦恼,好不容易分辨出对音离的感情是深厚的友情,这里就又多了一个冷情。
那我对冷情……又是什么……
情……真是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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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王的效率,我向来很欣赏,只是没想到请来四公主的时候,北冥齐也溜达来了,因为不想见他,我便进入密室等冷情的好消息。
不知永乐王打算怎么处理?他今日是不是有意让冷情与北冥齐相认,才会由着北冥齐?
昏暗的石室里是淡淡的兰花香,整洁干燥的石室里的圆桌上,是一盆绿油油的米兰,冰墨认真地在纸条上抄写着我写的童谣,我便开始盘腿坐在冷情的床上调理内息。
沉寂包裹着密室,除了冰墨写字发出的轻微的声响,就是我吐纳的呼气声,渐渐入定,脑中变得空无一物,只有那蓝天白云。
“月。”冰墨轻唤了我一声,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她的视线依旧落在自己的笔尖,写着那些童谣。
“什么?”见她久久没有下文,我吐出长长一口浊气问着。
冰墨的笔顿了顿:“将军是不是……已经知道……”
“知道了。”我双手掌心向相,渐渐贴在一起,平放在胸前。
“那你……真的对将军……没有丝毫感情?”
双手缓缓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我淡淡道:“不知道,现在我没时间想这些。”
“月,女人遇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容易,你应该好好珍惜。”
“是吗。”我依然淡淡地说着,如果是这样,那也应该音离是第一个,任何事都应该有个先来后到。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冰墨扬起脸看着我直甩头,“你真的不一样,你太不一样了,你根本就不像这个世界的女人,你到底是谁?”她定下眼神,紧促着双眉看着我。
伸了神懒腰,扶了扶戴在脸上的面具,扬起了唇角,正要开口,外面的密道里就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你居然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冷情!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给我站住,你这是对你的唯一挚友的态度吗!亏我还给你设了灵堂,还想为你报仇!你居然没死!你这个混蛋,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来找我!”
怦!一声,似乎有人被压制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