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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思索,莫非睿亲王已经决定由德长袭爵了?虽说哪个阿哥袭爵要亲王亡故后宗室钦定,但若亲王早有意,一般情况下还是会按照亲王遗愿定袭爵阿哥人选。
叶昭就笑着拍了拍德斌的肩膀,说道:“七弟,男子汉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要面不改色,何况区区一个王爵,以前还以为你是闲云野鹤的性子,我这做哥哥的也不勉强你,若你想同他们争位,有何难?跟我走,三年之后,保管七弟你脱胎换骨,任谁都得挑大拇指说声,七阿哥好样的!”
听这话,郭络罗氏就看过来,一脸的若有所思。
叶昭是真准备带德斌走了,怎么都要帮他把烟瘾戒掉,别的不敢说,延几年寿数自己总能做得到。
可谁知道德斌脸涨红,说:“我、我没想和德长争、争,可,可……”又咬牙一拳打在桌子上,厚厚的檀木桌面纹丝不动,他的手却硌出血来。
叶昭心说这七弟弟是怎么了?这时装作过来倒酒的达春在叶昭耳边道:“阿哥,我看传言是真的了。听说七弟弟的媳妇儿不安于室,和德老三勾搭在一起,上个月被老七撞到,两人动了手,老七哪是那王八蛋对手?被他打得眼睛都肿了。我前些日子听人说,我骂了人呢,以为他们在乱嚼舌根,可现下看,老七可真吃了大亏!”
叶昭眉头微蹙,就看向郭络罗氏,果然,郭络罗氏瞥到达春和自己咬耳朵,俏脸就有些不自然,转头去和蓉儿说话。
叶昭可就有些冒火了,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的,你偷人找刺激,行,你去偷那厉害主儿,哪怕你偷了达春媳妇儿,我也认你有本事,可你偷你亲兄弟,还是痴痴呆呆的亲兄弟的媳妇儿算什么?下贱不下贱你?
正冒火呢,却见房间的红檀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位长得挺英俊的小伙子走进来,正是德长,除了脸上有些阴骘之色,倒真可说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德长进来,却见有女眷,微微一怔,随即就满脸笑容的走向叶昭,抱拳施礼:“景哥儿,这见您老人家一面可真不容易,景哥儿您吉祥!”说着话就走过来准备和叶昭执手礼。
郭络罗氏见到德长,脸色更不自然,德斌噌一下就站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给我出去!滚,滚出去!”
德长看着德斌一皱眉,笑道:“这孩子,没一点规矩,以为在咱王府啊?”更回头对叶昭道:“景哥儿,您可别见笑,我家老七就这脾气,可跟我没说的……”
“嘭”谁也想不到,德长满脸亲热的凑到叶昭面前,却不防叶昭突然一拳就砸在了他脸上,德长几乎是笑着连退几步,噗的坐倒。
满室皆惊。
德长被打得七荤八素,一脸惊诧,伸手去摸鼻子,却摸了满手的血,他怪叫道:“景祥,你疯啦?!打我作甚?”莫名其妙到极点,虽然猜到了叶昭对他不满,却万万想不到叶昭会直接动手打他。
叶昭却早冲了过去,一脚就踢在德长面门,德长嗷一声怪叫,仰天栽倒,叶昭就一脚脚踢过去,嘴里骂道:“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打你还要因由?爷就想打你了,怎么着吧?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德长全无还手之力,捂着脸痛叫。
达春这才回神,忙冲上去抱住叶昭,将叶昭放在一旁,回头他噼里啪啦的对躺在地上捂着头的德长连踹带打,骂道:“打你?爷今天要你的命!”他下手更狠,一脚脚全奔德长下身,只把德长踹的虾米似的弓着腰,鼻涕眼泪横流,连声告饶:“公爷,达六爷,饶了,饶了我吧!”
德长这辈子哪遇过这种场面,吓得裤子都尿了。
郭络罗氏开始惊呼站起,可现在早就坐下,又向蓉儿身边凑了凑,早听说德七交的景哥儿一伙是皇城一霸,可真没想过这么霸道,眼见德长被打就是因为那事儿,可不知道一会儿会怎么对付自己。
叶昭摇开了扇子, 他自然是故意被达春抱开的,不然达春的小身板,哪抱得动他?摇着扇子,叶昭骂道:“三德子你给我记住了,这辈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莫说你现在尿都不是,以后你做了郡王亲王,爷照打不误!再说你这德行?也想沾祖宗光?爷就打的你家老祖宗绕道走!识相的滚盛京去!若不然下次见面骟了你!”
叶昭又回头对德斌道:“七弟弟,广州你也别去了,就在京里,我看谁敢欺负你!”
郭络罗氏做梦也没想到府里最得宠的三阿哥竟然被打的跟野狗似的在地上告饶,出了睿亲王府,好似在人家眼里屁都不是。以前觉得三阿哥英俊潇洒,形象挺高大的,现在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鄙夷他了。
心下更有些后悔,早知道相公有景哥儿这般镇场的好友,自己早该对他好点,谁能袭爵还不一定呢,何况就算老三袭爵,自己又算什么?
越想越后悔,只觉自己以前太傻见识太短,办的尽是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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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百袍走襄樊
夜幕渐渐降临,百余骑奔驰在黄土官道上,这彪骑兵一看就知是八旗精锐,盔明甲亮、仪仗非凡,墨色头盔上缀着长长的红缨,随着骏马奔驰微微颤动,威武雄壮气势迫人。
他们清一色淡蓝色棉甲,缀着密密麻麻的金黄|色铜钉,实则这是一种内衬锁子甲和钢片,外缀铜泡钉的复合甲胄,大清兵勇中,只有八旗驻京禁军才有这般精心打造的软甲。
这枝骑兵正是广州将军叶昭的护旗卫。
其实随着火器发展,铠甲是注定要被淘汰的,但至少现在,骑射兵有轻便软甲护体还是很能起到防护作用。护旗卫的甲装同镶蓝旗驻京禁军的甲装极为相似,只是棉甲颜色稍有不同。
“找地方歇息!”骑队中策马在叶昭身边的护旗统领巴克什大声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