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能为他的政治事业持续贡献力量和财富的地痞——李善存,若无任何缘由突然死亡于他人手中,则不仅是杨县令个人利益受损的单纯考量,还意味着江浦县内精心打造的口碑和威望,将在他死后遭到沉重打击。
对此情况,深谙于此的杨论已有精心规划。
现在他不仅想好了如何处理那位冒犯了“金主”的恶棍,亦对如何在李善存的事情上有何种行动有了明确的计划。
在胡珂被羁押的第二天早晨,杨论即着手处理此案,迅速将其判罪定案。
针对这类直戳自己根本利益的暴徒,杨论并未心慈手软,在事件一开始即决定赋予其“犯罪”的判决。
更进一步,为了展现其权威,他在宣告胡珂罪名之时立刻设下突发事故的安排,目的是在正式判决的公文送达上级机关前就彻底收尾。
此方式既是对上级有个回应的手段,也向围观这起案件的所有富家豪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整体来说,这是一篇仿写文本,尽量保有原作的核心思路及语言特点,通过换位思考、情节构建等手段进行创作,旨在保持原文主题的深度与复杂性。
要用这种方式向后方的支持者传达明确的信息:李善存这次的事件只是个意外,并不需要过分恐慌。
只有在作为县令的职位上待下去的一天,整个长江边市的居民们便无法挑战那些由地主与士绅精心构筑的秩序。
然而,次日一早,在杨论出现在县署大堂时,对他迟到了的两名下属劈头盖脸一阵训斥,甚至懒得去击打桌子以表达他的不满。
这一刻起,杨论安排的一个新近负责县门守护的老人以非常奇特的站姿进入了县府。
这个老人,也即杨论的表叔急匆匆地闯进了大堂。
“请您慢些走,您年纪这么大,为什么还要像年轻时那般慌张?”他问。
庆幸的是县府的地板铺设得很好,那几块青石板平滑坚实,否则杨氏表兄可能会受伤。
提起这位长石板,还得多谢李善人的慷慨解囊。
“如果不是李大人掏腰包支援建设,别说我们的江南镇市,即便是沿江南端的大城小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那次老爷您到县南县助灾时发现他们那座大殿的地板竟然是破败不齐的老砖瓦。
当时我到那县府参观时看到的地面可真是坑坑洼洼的,谁又能想到县府正堂竟然是一片积满了化雪融水后的湿坑。”
幸亏杨氏表叔考虑到本官的身份与地位,对方已经做了一番清理。
不然的话,“恐怕这座大牢的设施都好过那座县城。”杨论心里这样想道。
望着表叔焦虑万分的神情,以及其他人肆无忌惮的笑声,杨论将因为这次意外对李善存所产生的愤怒暂时压下,他认为事情并未触及他自身的生命安全或者权威。
毕竟,李善存只是那个既可信又可靠,乐于效忠于自己的部属。
失去这样的人,令他感受到的是经济和名声上的损失,而不是个人感情的伤痛。
在杨论亲自上阵活跃氛围的情况下,这群了解到李善存故事之后更加警惕和警觉的仆从也立刻停止了之前刻意保持的严肃态度。
瞬间,在这间县府之中洋溢起了一股轻松欢快的气息。
在热闹中,唯一未改变神情的人物依旧满脸的焦急,看着周围的笑声显得愈发忧虑:“将你们狂笑的声音收起!我们现在依然处在正厅!”
看到了自己的叔公,此时的情绪显然十分异常,杨论也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急忙挥手示意身边的下属,让他们的表现镇静一些。
"叔公请安心,这些小伙子只是刚刚为本县长官添些笑料,完全没有讽刺叔公的意思。
你们应该都知道,这长洲县里的官员的政绩相当优秀,但这功成名就的背后不仅因为我长官的智谋非凡,你们兄弟们的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
我们团队上下一心,共同创造了这样的大好形势。
我们已经熟络很久,叔公不必拘泥礼节,在他们的面前你不必觉得有丝毫尴尬。”
显而易见,杨论对于叔公现在的慌乱,估计错了意图。
然而,在座的各位却没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他们听见长官又把他们的功劳称赞了一遍后,被**控制的喜悦瞬间在空气当中爆开。
更甚于前一刻,此刻的他们放肆的欢声大作,比任何时候都要张扬许多。
这些衙役都是县衙里的经验老道人士,除了非常熟悉杨论这位几年未获晋升的长官外,对于县内的各种事务同样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