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无法理解他的癖好,首先我不信他说的是真话,腰缠万贯的黄总怎么能去偷东西,至于窥探高官的隐私,我像听苹果和他搭上的,是他到彭三的洗浴中心洗桑拿,她给他按摩。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慧说:他大概是个老便(便衣警察),身上有枪。小慧说她亲眼见他有枪。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部 第二十三节(1)
×月×日
这是最后一段日记了。黄总好像发现我写一本东西,一旦他要看怎么办?这里有我最隐私的东西啊!对,送回家去。有两件事需要记下:黄总真厉害,偷来几部手机,其中一部还是市长的呢!另一件事,我怀孕了,是黄总的,肚子老疼。
世界本不是固定的,许多熟悉的东西变陌生了,近在咫尺的东西又忽然变得遥远。孤独和寂寞,不停地吞噬我的感觉,我仍旧会用我的生命,继续写我的日记。一位诗人云: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你就终于会变成一个∕古老的秘密。
在那个令人压抑的傍晚,张国华读完九花日记,或听死者对自己的讲述,心情和此刻的天空一样阴沉。他站在窗前,目光穿过一片居民区的一条僻静的街巷,建筑工地的塔吊也亮起了红灯,一闪一烁的。
“张队,我过去吗?”李帅请示。
张国华听到夜色走来的脚步,说:“再等一等,天再黑一黑。”
定好李帅去接姚剑局长,接他到蜂巢来,张国华突然在井东警界消失,不便外出,轻易也不能外出,外围的联络由李帅来做。
“姚局,日记读完了,我想向您汇报。”张国华电话里说。
那时他还没完全走出日记,虽然一个女孩的怆然声音已渐渐远去,但是她孤独而羸弱的身影还留在脑海里,一时挥之不去。
“我去你那儿吧。”姚剑说。
“局长你定个地方,还是我过去。”
“我比你方便,去你那儿。”
张国华不和姚剑客气了,也不是客气的事,工作的需要,不然哪有让局长亲自跑来听自己汇报的道理。特殊时期,只好如此失礼了。
“巷子太窄,车子开不进来。”李帅说。
“姚局说坐他的车目标太大,他打的过来。”张国华说未解之谜。“
“你说他从窗户爬进小慧房间?”姚剑说。
“九花日记写得很清楚,是她敲开小慧的房间,见窗户开个缝儿……我们勘查命案的现场时,发现青苹果酒店的确有外置的消防楼梯。九花的房间和小慧的房间相连,也离这个消防楼梯不远。”
“黄毛不用爬消防楼梯。”李帅说。
“当然,黄毛是经理,他到任何房间都不用。那个夏总则不同了,到小慧的房里幽会,不让外人发现,才爬窗户。”张国华说,“既然是会情人为何不能正大光明啊?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二部 第二十三节(2)
“兴许不可告人呢!”李帅说。
夏总何许人也?
“夏总多次去青苹果酒店,总有人见过他,能给我们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吧。”姚剑说。
“至少现在有两个人认得这个夏总。”张国华接着说出两个人的名字。
姚剑沉默,若有所思。
“姚局?”
“哦,国华,夏总又行动在我们前面了。”姚剑说。
张国华愣然。
近日发生两件事,老文为寻黄毛到酒店找安姐,不料,安姐已离开,保安说安副总提着行包,驾自己的别克车离开的,去向不明。另一件事是常大香突然消失,专案组去凤凰岭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