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周总一通火憋了回去,脸色还有些差,到底是没敢继续发作看着,对着温如许的摆出豁达的笑容,“原来是温总啊,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陆瑾瑜回过神,重复了一遍墨白的话。
“谢温总独具慧眼。”
温如许正好走到了陆瑾瑜座位后面,他笑着用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夸了一句“成语用得不错。”
陆瑾瑜:“……”
他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余光正好撞上律茗的视线,律茗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他和温如许之间流转,有那么一瞬间陆瑾瑜感到了一丝不适,但很快酒桌上的寒暄又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也就没放心上。
“温总,来上坐。”周总伸手对着旁边的空座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用了。”温如许说,“我就坐这。”
啥?
他旁边这除了编剧就是陆瑾瑜,墨白刚帮了一把陆瑾瑜,陆瑾瑜又岂是不知好歹的人,站起身来给他让了坐。
等他落座,酒桌上觥筹交错间就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好想方才的摩擦都不存在,周总大概也是看出来温如许对陆瑾瑜的青睐,没再找茬。
又是一通恭维寒暄,奉承敬酒。
陆瑾瑜忽然发现温如许身份显赫但其实还真没什么架子,主创们敬的酒他都喝了。而吉兴的周总就不同了,他年纪最长,似乎是想找回存在感,别人敬他酒他就非得拿乔,捎带着让人也去敬温如许。
温如许虽然年轻,但到底是世家公子,行事周到,言语妥帖,没有拂了周总的面子,也没有任他拿捏,饮了两杯之后就没再动杯子。
加上有导演这么一个察言观色的氛围高手,餐桌上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陆瑾瑜也喝了几杯,他酒量不算好,几杯下来就有些不耐烦,尤其是看着对面大腹便的中年秃头男人,眼睛疼。
于是余光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温如许。
然后他就发现温如许的耳后皮肤隐隐泛起薄红,绯色一点点蔓延,将他耳垂也染了粉色。
“怎么了?”温如许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
“你耳朵…”陆瑾瑜眯了下眼睛,忽然想伸手捏捏一看看手感,但理智尚在,注意着分寸,抬手抬了一半收了回去,“没什么。”
温如许盯着他看了两秒,“你脸红什么?”
“……”
陆瑾瑜:“我喝酒上脸不行吗?”
温如许:“那就别喝了。”
“……”
管的真多。
一直到结束,陆瑾瑜的确是没再多喝,也没再将视线看向不该看的方向。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宴会厅的人都已经离开的差不多了。
导演、编剧,还有温如许三个人正站在宴会厅门口交谈,陆瑾瑜过去打了招呼,没站几秒钟,正好导演助理将车开过来。
导演顺口就问:“温总的车还没来吗?我送送您?”
“不用,我开了车。”温如许说。
“现在这个点,代驾估计不好叫。”导演也是真的好心,还在劝,“是回悦华吗?正好顺路送您,省的您在这久等。”
温如许还待再拒,忽听一人插话道:
“温总不住悦华。”
众人视线挪过去,就看到祝小白不知何时已经将陆瑾瑜的车开了过来,坐在车里笑着说:
“温总住亭桓,和我哥一个酒店。”
作者有话说:
陆瑾瑜:我怎么不知道?
温水煮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