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县衙,胡县令倒也规规矩矩,先在大家的监督下审理当天案件。
尤其是古圣超关心的阿牛,戴了枷锁跪在堂下。
阿牛身材魁梧,胖乎乎有些憨厚。
“大人,小人冤枉。”阿牛高声叫屈。
“冤从何来,本县令替你做主。”胡县令大义凛然。
阿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小人本是曹员外绸缎庄的一名伙计,那曹员外和夫人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便向小人许下承诺,只要承认夫人是我杀的,他会花银子保我不死。说是等我出来便给小人银子,让小人赡养老母娶妻生子。小人见钱眼开一时糊涂便答应下来,哪曾料到曹员外过河拆桥,等我承认了就不管不问,要借胡县令的手杀我灭口。我冤枉啊!”
胡县令望向吕守文和古圣超几人:“大人们明鉴,此事和我无干,全是曹员外在其中瞒天过海,欺骗我们。”
古圣超不置可否,曹员外已死,他和胡县令之间的尔虞我诈都成过去,只要能还了阿牛清白就行。
“我们初来乍到,胡大人秉公办案便可。”吕守文示意胡县令继续下去。
胡县令看向下面的阿牛:“你欺上瞒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该打你一百大板以示警戒,念你是为了家中老母又是初犯,今日就放过你,回家好好赡养老母亲吧!”
阿牛千恩万谢,解除了枷锁离开大堂。
今日案件不多,大都是邻里间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情,胡县令不偏不倚,处理的合情合理。
办完公事,胡县令这才设宴款待众人。
饭菜只是寻常的家宴,胡县令举杯难为情道:“小县穷乡僻壤,物产不丰,只能略备薄酒招待大人们,请大人们见谅。”
吕守文不以为然,有些赞许道:“胡大人既然是本地的父母官,就该体恤百姓的艰难,不铺张浪费,这样挺好。”
“多谢大人宽容。”胡县令诚惶诚恐,脸上隐藏不住的窃喜一闪而过。
酒喝得差不多,宴席便散去,胡县令陪着使团正、副使们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些公务,便安排轿夫送大家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吕守文拍了拍古圣超肩头:“今日所见,那个胡县令也是赏罚分明,不像是徇私枉法之辈。酒宴简单,也没有送咱们银子巴结,圣超兄弟看来是多虑了。”
“但愿如此吧。”古圣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挑不出毛病。
此刻探马回报,说是前几日冲毁的道路已经修好,能够通行。
望着晴朗天气,吕守文欣喜道:“咱们已经耽搁了多日,通知下去,队伍明日就出发。”
使团队伍离开家乡多日,眼见距离京城越来越近,和家人团聚指日可待,都开心异常。
古圣超牵挂阿牛一家,便叫上董娥和完颜曦一同去探望。
阿牛母亲和董娥谈得来,古圣超独自过去怕气氛尴尬,聊不到一块。
路上买了些水果和点心,董娥提着敲开阿牛家的门。
“是你们呀,快请进。”阿牛母亲见到董娥,也是开心,拉着她的手不放。
屋内依旧冷冷清清,连开水都没有,灶旁的干柴还是昨日他们买来的,没有使用。
“阿牛呢,他出去了?”古圣超心里埋怨阿牛,回来也不帮母亲干活。
“什么?”阿牛母亲像是没有听明白,“阿牛不是还在大牢,你们说是有办法救他出来吗?”
古圣超疑惑:“阿牛上午就放了出来,他没有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