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为御医都请陈娇见谅,若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就请夫人移尊驾进宫去找他们吧,他们暂时不能来了。
陈娇听得直皱眉头,怎么听怎么觉得陛下这旨意是针对自己的,不就是借他两个御医用用吗,还都不让出来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看着霍去病问道,“最近天气不好,身体不适的人很多吗?我怎么不觉得。”
正文 贩卖药材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娇情场得意,正在从头到脚透着喜气洋洋,因此十分大度,不但对表弟忽然小气的行径没有多计较抱怨,连对霍去病借小故敲诈了她一下也没太当回事,只道我不和你小孩子一般见识便是。
气得霍去病都要和她翻脸了,“不许再叫我小孩子,我哪里还小,你去北军的大营中打听打听,论单打独斗,没几个人能胜过我的!”
陈娇好脾气,“行啊,你厉害,再过上两年就能勇冠三军了,我信你便是,这点事就不用去打听了,我可还忙着呢。”
“你在做些什么?忙成这样,可要人相帮?”
陈娇神秘一笑,“本夫人我要潜心岐黄之术,从今后悬壶济世,造福世人,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制些方便易用的成药出来,什么祛风除湿,活血止痛的七叶莲膏;安神开胃,平喘止咳的惊风散,都是大大的有用。我还听说蜀地盛产各种珍稀药材,也正准备派人去采买一批回来,然后转运到东边去。”
霍去病奇道,“你搞这么多丸药,散剂还有药材要做什么?还运来运去的,贩卖么?你好好一个身份十分尊贵的妇人怎么能去做这些事情!”
陈娇没有重农轻商的思想。虽说此时的社会大风气是商人地位低下,不得衣丝坐车,但是商人手中有巨利是不争的事实。王侯将相,高官氏族们个个都看得分明,因此其中多有参与经商者,不过一般都不会自己去,而是派手下信得过的奴仆代劳。
陈娇也是其中的活跃分子,以前就和韩嫣一起私下里悄悄的倒卖过香料,烈酒等物,每次都获利颇丰。现在有了新思路,自然是更加的热情高涨。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那是大大的好事。在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之余还能丰盈自己的私产,那更加是一举两得,开心得很。
陈娇受自己的惯性思维驱使着,还没有转过弯来。以前就一心一意的算计着想要养个小白脸,现在情况有所变动,日后怕是要和韩嫣一起过了,她又自然而然的认为她应该养着韩嫣。
韩帅哥美则美矣,只是有个巨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大手大脚,从不知勤俭节约为何物,华服美酒,宝车骏马,平常玩个弹弓都要用金弹子的,她可得多预备点钱才行。
陈娇有个好处,就是做事比较有条理,既不急躁也不拖沓,有了想法就会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有板有眼的慢慢做起来。
她手下最得力的家人孙坷这时正带着人去各地给她管理田庄。陈娇一时抓不到合手的人使唤,不得不自己操心,从跟了自己很久的几个内侍中挑出一个行事稳妥,名字叫做吴瑞的,仔细交代了一番,又向母亲要了两个阅历丰富的老家人相帮,另给他们再带了仆从十余个,一起往蜀地西南采购药材去了。
这件事安排好之后,就又开始潜心研究她的医术药方,其间仍然有不少的疑问,就一条条的记下来,想要多攒点,等刘彻那不许御医出宫的禁令解除之后再逐一请教。
正是打算先打道回府,回她的长门宫时,就有平阳公主派人来请姑姑馆陶大长公主携陈娇去她府中赴宴。
平阳公主是馆陶大长公主的亲侄女,和刘彻一样,从小也被姑母半真半假的疼爱过,所以并没有和姑母真正翻脸,一直还有些面子上的往来。
此番特意宴请姑母还指明了请她带上陈娇,馆陶大长公主不好推辞,就来问陈娇,“阿娇啊,你说平阳这是什么意思?”
陈娇也有点不明白,想来是因为自己最近私下里给霍去病帮了些小忙,也算是和卫家缓和了关系,所以平阳这个四处都想做得圆滑的人,又想和她们维系一下颜面上的往来了。
便道,“我觉得没什么大事,母亲你是平阳她的姑姑,她偶尔请你一次也是应该的,你也许久没出门了,要不然就去一趟吧。”
去到平阳公主的府上一看,发现她准备得十分周到,酒宴,歌舞都很不错,是个诚心宴请的样子,馆陶大长公主比较舒心,陈娇见她母亲高兴,自然也就没什么意见。
酒宴吃到一半,陛下带着一堆内侍翩然而至,待诸人拜见毕就笑道,“许久不见姑姑,没想到能在平阳这里遇上,实在难得,大家都是自家人,能在一起这般亲近朕心甚慰啊!”
平阳公主心中不满,认为弟弟这是在装模作样。
暗道不是陛下你前些日专门提点我说姑姑年纪大了,又是长辈,要我别要总揪着以前那点私怨不让,能多亲近就多亲近些。
还埋怨我说上次阿娇和霍去病争执之事多是因为我调停不当引起的,害阿娇在人前受了委屈,让我有机会与她和解一下,我这才赶紧把人都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