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你也别去地里了,你赶紧拉了我大姑往着镇上赶去,我去找我二姐”,立冬拉了李氏转身就往暖房走,若不出意外,她应该在暖房里头才是。
立春手中抓了把冬瓜种子往地里撒着,暖房刚刚昨日完工,今日给长工们歇了一日。
“二姐”,立冬直直的闯进了暖房之中。一间一间的找过来,急死人了,总算在最后一间屋里看到她了。
“怎么了”,立春依旧专注的往着地里撒着种子。
“二姐,出事了,立夏把赵斌打了,不,是把赵斌割了”,立冬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立春直起身,看着立冬。
“立夏将赵斌给误杀了”,想着李氏跟刘妈所描述的,立冬潜意识里便也认为赵斌肯定是死定了,更何况立夏都已经跑了。
立春手里的种子悄然洒落一地,“怎么回事”,语气急促。
“二姐,您别着急,你听我说。。。。。。。”,立冬深吸一口气。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无关的。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立春很急,急得等不了立冬说完。直接拉了她就往外走。
立冬赶紧三言两语的将整个事情再度复述了一遍,只是这些事情立冬并没有亲眼所见。也都是从李氏及刘妈口中听来的,而李氏也并没有亲眼所见,甚至刘妈也只是在现场地里看见了一滩血迹而已。也因此着,经过立冬的解说,听在立春耳里便是立夏将手中的镰刀挥向了赵斌,赵斌在镰刀之下倒地身亡,再然后立夏在王二的帮衬下畏罪潜逃了。
立春心里自然是急的。且不管立夏跑不跑,他跑的再远总是能抓回来,而杏花现在就只有赵斌一个傻儿子,赵斌要是死了她肯定要闹个天翻地覆鱼死网破。当然,闹不闹什么的先且也不管,只这赵斌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他再傻也是条人命,这该如何是好。。。。。。。
等着立春跟立冬还有李氏来到地里的时候。地里的血迹依然在,只颜色深暗又是流在土壤里已然是瞧不出个什么。地里等着人见着立春过来,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事,强忍住心中的躁意,总算从他们口中听来几个有用的信息。那便是赵斌是死死活现下并不明确,至于立夏是不是畏罪潜逃众口纷纭各说不一。
管不得其他,立春忙吩咐了地里众人各自往着四处去找立夏,务必要带了他回来,自己则带了立冬李氏两个慌忙往镇上走去,走到半路,倒是碰上了哭哭啼啼不止的杏花和刘妈,她二人一个哭一个劝因此着一路上走得特别慢。
任着立春如何跟杏花说话,杏花只哭不理立春。刘妈悄悄拉了拉立春示意她不要再同杏花说话,刚才在路上杏花哭的几欲奔溃,此时没找着立春几个拼命就算是好的,这会子还往她那凑做什么。
“刘妈,立冬,你们几个慢慢走着,我先走了”,立春实在受不了眼下龟行般的速度,杏花哭得好让人心烦,本来就心中心急如焚,又被拖着慢慢走,说完也不等她们说什么,放开脚步就往前跑去。
三步并作两步,一路上累得气喘吁吁总算是到达了镇上,镇上医馆好几家,只不知道王二赶了牛车将赵斌送到了哪里,再是心焦也只能一家一家的往下找了去。
“二姐”,荀草正在医馆之中站在孙大夫身边瞧他给人把脉看病,眼尖的见着门口闪进一个人来,仔细打量去却正是自家二姐。
“荀草,你见着赵斌没有?”,见着荀草在医馆之中,且瞧她的样子立春已是心知赵斌和王二定然是没有到这里的了。
荀草附在孙大夫耳旁细语了几句就往着立春这边走来,“二姐,你刚才说什么,你不会是来接我回去吃饭的吧”,荀草俏皮的说道。
立春没有时间和荀草打闹快言快语的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荀草也急的变了脸色,不及跟立春说话直接转身往着孙大夫身边走出,立春见得她跟孙大夫说了些什么,孙大夫没有说话只往着自己这边看了几眼然后频频点头的样子,不消片刻,荀草便又走了过来。
“二姐,我和师傅说了,让医馆的伙计出去帮你找去,镇里这般大,你一个人怎么找,你就在这等着,他们出去找,找着了马上回来告诉你”,荀草拉了立春往着医馆里头走,立春哪能坐的下去,跟着荀草一起过去谢过孙大夫然后便在原地等起来。
万般焦急等待之中,医馆派出去的伙计总算有人回来回话了,只开始回来的三人并无带回有用的信息,只在半个时辰后又有两个伙计回来,其中一个说了一家医馆之中似有相符的两个人,立春这才急急的往外赶去。荀草跟孙大夫告了假跟着立春一起出去。
“什么?赵斌没死?”,立春喜出望外的紧紧拽着王二胸口衣襟。
王二不敢直视立春,低了头说道“是的,立春姑娘,他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现在还在里头躺着,大夫说他命是丢不了的”
“二姐,太好了太好了”,荀草高兴的跳起来。
立春蹲下来紧紧的抱住荀草。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皆大欢喜,赵斌死不了,立夏也不必去偿命,等着立春雇了马车且在马车里头铺了整整五六床棉被之后将赵斌拉回了园子里休养,荀草也跟孙大夫多告了假在园子里头帮着照顾赵斌。
立夏并没有跑出多远,只跑到园子外头在围墙角抱头蹲了下来,往日虽是性子顽劣,可到底在立春眼皮子底下安生了些许日子,且他并未泯灭良性,只在围墙下蹲着没有潜逃。甚至在赵斌回来后,主动去跪在杏花面前请求她的原谅,反倒是杏花在见着赵斌无事后醒过神来,好好的找李氏大吵了一架,又狠骂了立夏一顿,至此,这件事情算是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