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在内?”,说毕,淡淡的眼神不含任何情愫往着院中几人扫去。
李氏被立春的眼神一看,身子一哆嗦,忙开口道“立春,娘可没有这样的心思,当真没有,你爹,你爹他这是喝糊涂了,瞎说的”,到底是
作了半辈子的夫妻,她心中总是要向着他的,要为他辩解的。
“那个,立春啊,你爹他,他平日都不这样的,往常从没和我们说过这样的话,他真是醉了”,杏花看着立春望过来,忙摆了手说道。
“立春,你也别恼了,都是一家人,谁没个不是”,刘妈本着息事宁人的心上前劝着立春。
“咳咳,老婆子,回屋去,这些个盘盘碟碟还不赶紧洗了去”,小老头一直站在边上看着没有说话,见得刘妈掺合上去忙喊了她进屋,对于
小老头来说,一直就没喜欢过李大成,但凡立春不在院中的时候,那李大成总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架子,这令得小老头很是看不惯。
院中诸人的神情立春一一看在了眼里,李氏的眼神闪烁、杏花的坦然
“立秋出嫁,你可曾出过一丝嫁妆?反倒是你得了她卖身的银子好吃好喝,自她嫁后,一年之中也总有回来一次瞧了你们,每次回来大包小
包不说,走时还给你们银钱,但你们呢,可有谁念着她的好,每每念起她时,总是会说着她何时送些银子回来。你们可有曾想过去看看她,是
,你们觉得去了是丢丑,会让立秋她婆家笑话,可自顾子不嫌母丑,儿不嫌家贫,你们若是瞧上一眼立秋,她心里不知该有多高兴。你也是做
过娘的,你也知道女人生孩子犹如是过鬼门关,立秋生孩子之前特意差了人送信过来,你们,可有想去看上她一眼?”,立春紧盯着李大成和
李氏说道。
每每想起去年立秋生产的时候,立春心中便惧怕不已,这个年代的医术并不发达,婴儿的成活率并不算得高,别看李家村里头大部分人家中
都有两三孩子,可这却是从四五孩子之中仅成活下两三而已。立秋生产的时候,许是因着她在怀孕的时候补养身子过多导致孩子有些偏大,生
产的时候也是有些不顺,这还幸在她那婆家请了有名有经验的大夫和接生婆,否则放在寻常人家谁知道能活不能活呢。且不说这些顺与不顺之
事,光是她生产时痛得撕心裂肺的样子足以让立春心惊胆战。而那时,在自己动身去看她之前,是问过李氏他们的,他们说不去,说去了只给
立秋添麻烦招底下丫鬟婆子们笑话她。
“还有,你刚才说立冬,说她倒贴,我想问问你,你是个当爹的,有你这么说自己闺女的吗?从小你不喜欢她就罢了,她也没指望你活,她
能活到现在是她的命大,而你们,作为她的爹娘,除了生了她出来,其他又为她做过什么,反倒是在她生病那一年,你们个个要赶了她出去,
你们自己说,你们还配为人父母吗?”,打李大成嘴里胡说那些话后,立春心中还不算是很有气,当他是只上蹦下跳的猴子而已,可说到现在
,心中渐渐怒意顿生,那一年立冬打翻了油罐、那一年自己几个一起吃毛毛草
“立冬往京城去,临走时你们个个心中都是欣喜的,盼望着她能从京城带些东西回来,你们在村人面前也有面子。可她出事后,你们没有马
上出去寻她,反倒是跑到程府去要赔偿的银子。是付清舍身相救了她,又一路陪了她到京中寻我,又是付清一路护送了她回来她就是
去找付清又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抢,就算是她喜欢付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付清没娶,立冬她就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什么狗屁父母
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她想要,她可以自己去争取。”,立春几乎是吼着说出这番话。
立冬睁大双眼呆呆的看着立春,立春这番话如惊雷般的响在她心中,一时,她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造孽啊,我怎的生出这么个不知青红皂白的东西,竟,竟还能说出这般丢脸的话,这世上只有男的挑女的,哪有女儿家求上门去找男的”
,李大成此时酒意微微散了些,听得立春的话有些暴跳如雷,她这话若拿到外面去说,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至于我,这园子建立之时你可有出一份力?后来你是出力了,可我有少给你工钱吗?念着你还爱喝个小酒,每每立冬还总给着你多些。在
我十岁以前,你可曾给我一个笑脸,可曾给这个又聋又哑的丫头一个笑脸,一个怀抱?”,这具身子十岁之前受的苦痛立春没有亲身感受过,
可承载的记忆却真实的体念过,不为自己,为原本这具身子的她真正的心疼。
“立夏,你出来”,立春不理李大成说什么,厉声朝着屋檐下喊道李大成的龌蹉心思肯定不知他一个人有。
立夏缓慢的从屋檐下挪出身子,一步一步的往着院中移动。
“二姐,你,你叫我做什么”,立夏嗫嚅的问道,同时抬眼看了看李大成。
“你爹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只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心思?”,立春望着立夏,潜意识里并不愿意立夏同着他爹的想法一样,从他来到园子后,已是从着先前的娇气早已转变为现在双手布满厚厚的茧子,他一阶段一阶段的变化自己都瞧在眼中,他的确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刁蛮任性自私的他,并且他照顾小青和大蛇颇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