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三点开始肚子痛一直持续到昨天晚上凌晨四点,实在受不住便去了医院,输液到现在早上九点才回,也导致昨天没有更新,对大家说抱歉了。
一番交谈,立春算是知道了眼前这人原也是李家村出去的,早年他便同他的一个兄弟离开李家村到通江镇上帮人打短工,后来慢慢在镇上混得熟了便在一个粮油铺子里头做了长久的营生,只后来那铺子倒闭,他兄弟二人便失去了支柱没了依靠,在镇上又重新打起了短工,他那哥哥倒是走运被一大户人家看中找了去做了个采买的管事,只他,昏昏噩噩至今还在四处找着短工做。
越交谈下去立春越是心惊,这李来财口中的老母怎么听都好似是自己认识的熟人,若是自己没猜错,他的老母该是村中的周阿婆,早年是听得村人说起周阿婆的两个儿子一直都在通江镇上做事,且后来在周阿婆家里也听得她说过。只是,周阿婆故去多年,眼前这李来财却是口口声声坚定不移的说他老母还在寒窑破庙里头等着自己去接济,这未免让得立春有些拿捏不透。
成衣铺里的小伙计早就不耐烦李来财死赖在铺子里头不走,且种种迹象表明他马上就要行骗成功,当下心里气愤,加之又恼恨立春不听自己的忠言,如此便不留任何情面的开口撵了立春同李来财二人出去,他们两个前脚才走出铺外,小伙计后脚便将铺门紧紧关死。
立春知小伙计的心里有气,气自己不识他的好人心,也就不跟他计较,喊了李来财跟自己来到一处屋檐避风处,心中虽是对这李来财也颇不耐烦,可想着他也许就是周阿婆的儿子,也就耐住性子详细跟他问起来。
一个坚持要跟了去看老母亲,说着和见了人便立马掏银子接济他们。一个坚持不愿意带去,只说着老母亲不惯见生人。一来二去就有些僵住了。
“姑娘,你若不想帮就不用帮了,何必非要寻了由头说要亲自见到我家老母,和姑娘说了这么多,我们也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你也出来几年了,我老母亲当年在村中独居时是住在村东头离着小河边不远,隔着李大成家中间有三处院子”,李来财滔滔不绝的说着。
是了,周阿婆的院子不就在他所说的地方么,看来他的老母亲当真是周阿婆不假了“村里人孩子是不是都喜欢喊她周阿婆?”,立春紧紧的盯着李来财,居自己所知,整个李家村,只有周阿婆才姓周。
“正是,正是,难道姑娘同我家老母亲很熟?整个李家村就我老母亲一人姓周,她为人慈善和蔼,从不与人为敌”,李来财满眼放光,这下子,眼前的姑娘该要出手接济了吧。
“呵呵,哼哼”,立春不由冷笑起来,他当真是可怜可笑,不知他是真不知他的老母亲早已故去多年,还是假装不知出来装骗。
眼看着立春满眼里都是鄙夷,李来财有些慌了,她这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你家老母亲当真在破庙里吗?”,立春厉声问道。
“在在的”,李来财犹自嘴硬。
“你有许多年没有回过李家村吧,你那老母亲是什么时候接过来的?”,立春沉了脸问道。
“前年,是前年回家接了她过来的,她年事已高,一人在家中甚不方便”,李来财偷瞄着立春山雨欲来的阴沉脸色。
“你瞎说,周阿婆她早就过世,前年,前年你去哪里寻得一个周阿婆过来”,一声大喝,吓得李来财一跳。
“过世过世?谁说她过世了”,饶是李来财心冷如铁无情无义,乍听立春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不由一惊。
瞧他神色不似作假,当真是不知周阿婆已经故去,遂缓慢开口将周阿婆故去那一年的前前后后一一对着眼前这个不配为人子的李来财道出。残烛老人多少次村口蹒跚凝望,她多少次的梦里喊叫这些统统都对李来财宣泄了出来。
“我,我走了”,李来财不忍再在此停留,纵是再心冷心硬,在立春的控诉下,他落荒而逃。
看着他逃离般飞奔而去的身影,立春幽幽一叹,周阿婆若知他这儿子心中还有一丝悔意,也该是闭目笑眠了。
天色将暗,立春赶了马车往郊外快速而去,倒是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一大阵子,原本还说要到鱼摊上去买些新鲜的鱼也是买不成了,人家早就撤了摊子回家。好在园子里头养了几头猪,今年过年可以尽着大家畅怀开吃了。
“二姐,你怎么才回来,程大家等你好久了”,才到院门口,立冬便从院子里头迎了出来。
“他怎么来了?”,话出口,立春不禁自嘲的一笑,这话可不似热恋的情侣说出来的。
屋里头早就燃起了旺旺的柴火,地炉里头的火苗窜得老高老高。刘妈在前几日就同立春说了,到过年的这一日,必要在各屋地炉里烧上整夜的旺火,这也预示着来年众人红红火火。
程彬坐在地炉边,心事重重,全然不觉火炉里头的火炙烤得很。
“程大哥,你今日怎么了?来,先吃个芋头垫垫肚子,我刚才出去看了,我姑他们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立夏凑近程彬身边,讨好的笑着。
“我出去看看你二姐回来没有”,程彬站起来往屋外面走。过了今日,明日便要启程往京城去,等再回来也不知道是几个月以后对于未来,他心中充满了未知和忐忑。
院中很清冷,雪还在下着,冷风伴随着雪花在空中四散翻滚。只有院中各处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能给人心里带来一股热意。将马车赶到马厩里头停下,返到院中正好碰上从屋里走出来的程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