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着张妈妈早就安排好的托,听了张妈妈这么一开口,四下便也起了声音。
“就是,出了个那般之人,还不容我们说了嘛?世家之人就如此霸道么,况且,像谋害之人,可是我北朝无双郡主,疯了便绕过一命,委屈了郡主,我们为何不能替郡主抱两句不平!”
“依我看,萧清溪那副模样,从小就带着她的萧家老太君,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东边起了这么一句,很快便有人应了他的话,说出更为难听的话来。
“只怕不仅去萧清溪一般,指不定还有更见不得人的勾档呢,只不过还未被发觉罢了,神气什么呢,还敢警告我们,如今可是天下皆知了,丢我北朝颜面,说你两句,还委屈了不成!”
话落。便朝着老太君吐了口水,那样子像极了看到很是恶心的东西,原本就因听到有人说到她,气得涨红了脸的老太君,听到如此诋毁她的话,脚步一个不稳,直直朝后便倒去,两眼圆瞪,双唇还不停的哆嗦着。
站在她身后的三奶奶立即扶住了她,隐下了嘴角的笑意,慌张的开口,“老太君息怒,神医说气不得的,千万别气坏身子了!”
可即便老太君如此了,也是挡不住众人的嘴的,毕竟老太君如此不把他们当人看,连说两句话的权利都不给,看到她倒下去,哪里会有什么同情的心思,不上去多踩两脚已是仁慈了。
原本还沉寂的人群,被几个人这么一煽风点火,心底的不满也是被激了起来,哪里还忌惮萧家会不会对他们做些什么,人群又热闹起来。口中的话,越说越是过分,不仅将萧清溪骂了个便,老太君也是被说了个底朝天,无中生有或是猜测的的话,说得是绘声绘色就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当真是人言可谓!
老太君刚顺了些气,便又听到了那些污浊不堪,诋毁侮辱自己的话,视面子如命的她,如何受得了,一把推开了三奶奶,站直了身子,大手一挥,怒视众人,“你们……你们……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你……你…………”
大口喘着气,指间也不停的颤动着,突然间,脸色一变,原本红着的脸,蓦然间夹着了些黑沉,两眼瞪得老大,眼珠子似要掉出来一般,还不等话说完,双腿一登,毫无预兆的朝后倒去,抬起的手却不曾放下来。罗妈妈离得近,见不太正常,便赶忙爬起来,赶先三奶奶一步,伸手去接老太君,可她却是接不住,,老太君沉得厉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三三奶奶见此,跑到她身旁喊道:“老太君!”
罗妈妈眼睁睁看着老太君倒下去,吓得现在原地不敢动,听到三奶奶这么一喊,也是收回了手,跪坐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老太君你怎的了,你莫要吓老奴啊,你
说说话啊!”
三奶奶拉着老太君的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脉搏,没有感受到丝毫跳动,眼神微微闪动,瞧着她瞪着的眼睛,暗自讽刺了一番,威风凌凌归算设计了一辈子,怕是到死也想不到,竟会被人算计如此,最后气死当场还不能瞑目吧!
虽是高兴,却也不能表现出来,面色急切的朝着车夫道:“大夫,赶紧去请大夫!”
闻声,车夫立马一个翻身下来,马不停蹄的朝着最近的医馆跑去,众人纷纷给他让路,见着情况不对,也都是赶忙散开了的,很多人甚至跑得尘土飞扬,生怕萧家老太君出了什么事,萧家人怪罪他们,拿他们开刀。
散开的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只剩三奶奶几人在原地,行人更是避开了她们走,生怕惹到麻烦,三奶奶瞧了眼空荡荡的四周,垂着头,勾起了些许唇角,与罗妈妈说了句,便一同将老太君扶了起来。
萧令月二人站在远处,欣赏了这一场好戏,见着人群散开,萧令月浅笑着转身离开,颜夕见她离开,又瞧了眼老太君和散开的人,皱了皱眉,便转身跟上她,见着今日之景,她倒是更深刻的明白一件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回了萧府,也不回院子,径直往三奶奶的后院去,她被锁链困着,三奶奶也懒得找人看守她,一来是觉得没必要,二来是想看看萧清溪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本事,是否会逃开了。眼下看来,萧清溪已是山穷水尽了的,否则也不会乖乖呆在这装疯,远远的瞧了眼萧清溪,没人在守着她,她倒是没有方才看的那般模样,反而想在沉思什么,萧令月笑了笑,转头便院门走去,不再理会她。
颜夕跟着她一路到了厨房,想着刚刚问药的事,便猜出了来着的目的,见着萧令月正要走进去,颜夕立马开口道:“郡主,还是交由奴婢,让奴婢去吧,这等事,自然是要奴婢动手的!”
“喔?”萧令月很是惊讶的挑了眉,转头看向她,道:“你不怕么?”毕竟是个深闺女子,即便再有见识,也是被保护长大的,没接触过那么多阴谋诡计,就连如宁如远出事那么久,在萧桃花想放火烧她,被她反将一军,那次都是迟疑了好久才下了决心的,没想到这颜夕,竟这般让人意外,竟还主动要去做。
其实说不怕是假的,但颜夕很清楚,有时候总是要卖出第一步的,这天下间没有绝对对错之事,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罢了,冲她肯定的点头,“有何可惧,左右不过要迈出第一步,若连这点事都做不了,奴婢还如何能像郡主所说的,成大事呢!毕竟人心险恶,我们又处于危险中,总不会等被人害了,才想着学害人的招数吧!”
闻言,萧令月连连点头,说的不错,她前世就是那般没有心计,也不曾考虑会被被人加害,做事
鲁莽,才会被那一场大火带走了容貌,轻信了萧清溪,才会那般惨不忍睹,到底她是愚笨了,没有颜夕这般的聪慧,以至于尝了一世痛苦悔恨,绝望悲惨,重生了一世才懂得这些道理。
伸手从衣袖中将叶子凡给他的锦盒递给颜夕,嫣然道:“即是不怕,那你便去吧,正如你所说,日后要做的事还太多,正好练练手。”
应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锦盒,面上淡笑着,将锦盒打开来,将药丸取了出来,将锦盒递还了萧令月,这锦盒看起来十分贵重,到底还是给郡主为好。
萧令月知晓她的意思,也不说什么只当赏给你的话,她了解颜夕的性子,她若是真要说赏,反倒会让颜夕误会了去,见她将锦盒收回了衣袖中,颜夕才福了身,朝着厨房里边走去。
此时快要到用晚饭的时间,厨房中可谓是忙的不亦乐乎,管事妈妈指挥得仅仅有条,一个个丫鬟手中拿着食材跑来跑去,有的主子吃饭早,现下便是要用饭了的,一盘盘做好了的菜肴,被端出门去,往这不同的方向离去。
颜夕刚一踏进去,管事妈妈正与一丫鬟嘱咐着什么,见她进来,立马笑得很是讨好的迎上来,颜夕才来厨房拿吃的,她自然是认得的,郡主院中之人,她当是不会怠慢分毫的。先不说各院的赏赐,郡主给的最为丰厚,各院的丫鬟也是郡主院中的最为会做人,从不靠着郡主打压她们,郡主对她们这些下人也是很好。只单单无双郡主,天下第一奇女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伺候过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只要是与郡主相关的,她们自然都要毕恭毕敬的,“颜夕姑娘怎么过来了,莫不是今日郡主要提早些用饭?”
颜夕朝她欠了欠身,“李妈妈,我此番前来是有些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妈妈会意,同她走到了一处角落,看了眼四周,颜夕才开口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询问一番李妈妈,二小姐的饭食可是准备好了?”
一听提到萧清溪,李妈妈都脸色都变了变,她做出那等子丢人的事,连累她们萧家人也被外人说,心头自然是不好受的,丝毫不在意颜夕在,说话也是毫不遮掩,“还未准备,急什么,那么多主子的都还未备好,莫不成,先给她一个疯子准备,先饿着吧,大概也是饿不死的!”
颜夕见她如此,更是欢喜,都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李妈妈越是恨二小姐得很,她就却不会多了口舌,淡笑着道:“李妈妈说得不错,我倒是不想理会她是否饿着,只不过有一事还请李妈妈帮忙!”
说罢,抬气握着的拳头,放在李妈妈面前,将手掌打开来,一粒药丸,静静躺在手心上,李妈妈见状,大意猜测了些,却又怕意会错了,便出声询问道:“我有些不明白,还请颜夕姑娘直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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