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来,云严立马欣喜若狂的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轻生询问道:“怎么样,可好些了?朕是气头上,你怎的不知顺从些,硬是在那跪着。”
“皇上,臣妾自知惹怒了你,臣妾也知后宫不得干政,可臣妾总是有种预感,似不那般做,会有大事发生一般,皇上就当可怜臣妾,答应臣妾吧,况且那事做了,也算是利国利民啊!”刘若雪委屈的看着云严,声泪俱下的说着,声音很是娇弱,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惹人疼惜。
云严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皱着眉,沉寂了良久,他也知那水闸启用利国利民,可那毕竟是前朝皇帝所建,实在为难啊!刘若雪见他犹豫了,便哭得凶了些,躺在他怀中不停的抽泣。云严本就见不得她伤心的模样,更是见不得她哭,眼泪流得他心下,一软道:“罢了,罢了,朕便依你所言,不过这事还需与朝臣们商量一下,若是他们极力反对,朕也没法子了,毕竟此等大事,马虎不得!”
见他松了口,刘若雪也懂得见好就收,他都退步了,她在无理取闹的话,反倒惹人厌了,想来萧令月即是让她这般做,也是有了准备的。小鸡啄米一般的,不停的点着头,甜甜的笑起来,窝在云严的怀中,尽显小女人的姿态,使得云严更是欲罢不能,恨不得一口将她给吞了。
唤人传了膳食来,看着她吃了两碗饭才算是放心,把她抱回了她的宫殿中,给她盖了被子,嘱咐了让她好好养伤,才回去批改奏折。
看着云严离去的背影,刘若雪一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今时今日她对皇上好像不太一样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立马把自己吓了一跳,甩了甩头,合上了眼睛。
许是睡得早了些,第二日刘若雪便起了个大早,正想着派云儿去打听打听,今日早朝发生的事,云严便来了,见她要起身行李,云严立马一个箭步上来,扶住了她的身子,道:“都说了让你好好养伤,怎的这般不听话,你都这样了,还行什么礼?”
刘若雪见他如此,便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云严无奈的板着脸,才算让她听话的消停下来,刘若雪抬眸看向他,问询道:“还请皇上告知,昨日之事如何了?”
见她这般紧张,云严笑了笑,道:“今日朕提及此事,便有人出来反对,而后孙大学士,越大学士燕大人等均出来赞同,就连向来固执得要死的莫青云竟也是同意了你的想法,当真是另朕惊讶!后来众朝臣也是纷纷同意,比那些反对的还多上许多人,此事便算是定下来,板上钉钉的事了,朕已命人去传了消息了,即日便可动工。”
“多谢皇上成全!臣妾总算安心些了。”刘若雪笑语盈盈的依偎着云严,按照萧令月所说,这事成了之后,定是可以见到效果的,虽她不太相信什么仙人托梦,但萧令月从未让她失望过。
看着小鸟依人的刘若雪,云严面上露出一抹幸福之意,很是无奈的笑道:“你呀!”让朕不知如何是好…………这么些
年的宠爱,他似都忘了,到底为了什么。
萧府内一抹身影不停的穿梭着,径直跑进了萧令月的院子,萧令月正在秀着绣图,有些日子没碰这东西了,好在手指不算生疏,绣花针在手中不停的转动,不多时一小片景色便出来了。许是秀的时间久了,觉得头有些昏,便停了手,端起了茶盏轻品了几口,近一月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觉得累得慌,有时还觉得气血像是缓不过来一般,也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改日还是让青莲给她瞧瞧,别耽误了都不知道。
颜夕风风火火的进门来,气都还喘不过来,就兴奋的开了口,“郡主……喜事,大喜事!我们前些天说过的那事,今日……今日奴婢在街上听人说,皇上不知怎的了,突然就想启用那前朝留下的水闸,要打通几地的河道!奴婢还以为那想法怕是落空了,不曾想,竟……竟成了真的!”
看着她欣喜的模样,萧令月也露出了一抹浅笑,皇上独宠了梅贵妃两年多,即便她给梅贵妃出了不少新鲜的点子,可若皇上没有一点在意梅贵妃,怕也是不会如此盛宠不下的。所以她早就断定了,皇上会顺了梅贵妃的意,她在请大学士他们帮忙说话,即便有人出来反对,也是无用的,这事虽说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见到颜夕如此,还是比预想的高兴许多。
见萧令月如此淡然的模样,就如早已猜想到一般,聪慧如颜夕,怎会看不出来什么,立马朝着萧令月磕了头,世上有才之人千千万,却少有能碰到辨识的人,纵然心间有多少报复,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今日若没有郡主,她颜夕便什么也不是,哪怕想出了再出色的点子。
“起来吧!”见她磕了头,萧令月淡然出声,从塌上坐起来,伸手去扶颜夕,颜夕本还跪着,却在萧令月伸手扶她后,立马起身来,也不放太多重量在萧令月身上。她起了身,萧令月才松手,朝着她浅浅的一笑,忽的笑意僵硬在了嘴角,面容开始扭曲起来,颜夕看着萧令月脸色越变越差,随后便痛苦的皱着眉,双手捂着胸口,立马便慌了身。
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秀眉紧皱,担忧的喊道:“郡主,郡主你怎的了,你不要吓奴婢!”
萧令月只觉身体如被什么侵蚀了一般,很是痛苦,双手死死的捂着胸口,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只能靠在颜夕的身上,颜夕本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哪里有扶住萧令月的力气,只能强撑着,才晃晃悠悠的将萧令月扶住了。
如宁刚去拿了些点心回来,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颜夕叫唤萧令月的声音,当下便知是出了事,脸色剧变,手中的点心都没来得及顾及,直接撒了手,任它散落,如风一般,转眼就进了房中。
“小姐!”
刚一进房的如宁,便见着心急如焚颜夕,扶着脸色惨白看起来很是难受的萧令月,当即便慌了神,一个箭步上去,想从颜夕手中接过她来,却不曾想,还未接到人,萧令月猛的瞪大了眼,呕出了一口血,喷洒在颜夕的肩头,便两眼一黑的没了知觉。她这么一倒
,更是沉得厉害,颜夕很是着急,一个不留神,险些与萧令月一起摔在地上,幸好如宁及时的接住了萧令月,两人才没摔,看着萧令月嘴角粘稠的血似还有些发黑,如宁心一下掉进了谷底。
与无情大哥他们在一起学了那么久的东西,听了那么多话本子,如何不知流黑血代表着什么,小姐中毒了!可是小姐为何会中毒,她是实在匪夷所思,可眼下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
颜夕稳了身形,便着急的看向萧令月,泪哗然而下,“郡主你怎的了,郡主你莫要吓奴婢,你醒醒啊,如宁,郡主她是怎的了,好端端的怎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瞧着颜夕如此着急,如宁心中也是急得厉害,如今她的功夫也算是小有所成了,比起从前可是厉害了不止一点,一把抱起了萧令月,冲着颜夕道:“小姐中毒了,现下不知是何人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未免发生不测,小姐中毒一事不可声张,快去备马车,去找叶神医!”
小姐中毒一事事发突然,若是被人知晓了去,无心之人平白担忧,有心之人怕是要做些什么了。
颜夕会意的疾步出去,如宁看着气息越发虚弱的萧令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眶红了起来,小姐不能有事,小姐千万不能有事,如宁已经失去如远了,连小姐都失去的话,如宁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转手化了内力替萧令月护住了心脉,以免她撑不过去,不多时,颜夕便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备好了,我已经让孙妈妈把院子里的人都带走了,赶紧将郡主抱出来,走后门!”
如宁点头,小心的将萧令月打横抱起来,走得很是急切,却是每一步都不敢多晃悠,如宁抱着萧令月上了马车,颜夕才道:“我留下来处理之后的事,如宁姐姐,郡主拜托你了!”
如宁应了一声,眉头却是皱成了一团,立马命车把式道:“车夫快些去叶神医的住处,小姐病了,你且行得快些,小心行驶,莫要太过颠簸。”这车把式虽说是萧家养的人,却是从小姐小时候便当小姐的车夫,依然是信得过。
听了如宁的话,那车把式也不墨迹,拉了缰绳喝了一声:“驾……”拉车的马似体会到了主子的急切,飞奔前进着,车把式可是驾车多年的老手了,控制得自然好,速度比平常快上不少,却也是稳稳当当的行驶着。
一到了叶子凡的住处,萧令月立马将萧令月抱出了马车,对着守门的侍卫急切道:“快去寻你家主子来,快去!”
侍卫们与如宁都是老熟人了,见她手中抱着个女子,急切的模样便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领头侍卫抬眼看去,见着躺下她怀中面无血色的人竟是萧令月,立马就打了鸡血,朝着一旁的侍卫道:“快带如宁和郡主去公子的房中!”说罢,便一溜烟的朝着药房跑去了。
且不说无双郡主与主子的关系,仅凭公子对无双郡主的不同,看到无双郡主这般模样,怕是会发狂的,若是知晓他们拖延了半分,定是要被公子拿去试药了的,那可是比要命还要恐怖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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