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张宣玉房中。
“真真让你气死了我,这么好的机会却不好好利用,只顾在那傻坐着,我平日里都白教你了吗?”张宣玉心中气愤,只得拿宋妍文出气道。
想到今日,张宣玉便气不打一处来,在各府夫人面前丢了面子,还为萧令月得了个好名声,自己的女儿却小家子气的只顾自吃自喝,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气派。
今日宴会结束后,张宣玉已去看了,雨落的父亲已经不知道被谁转移走了,果然是雨落提前告知了萧令月,想及此,眼中的狠毒一闪而逝。
“娘亲,令月姐姐人很好的,咱们为何要和她过不去呢?”一旁的宋妍文还在状况外,看见这样的娘亲,只觉得有些害怕。
“你知道什么?若不是萧令月从中阻拦,你早已是姓萧之人,而娘亲我早已成为继室了。”张宣玉恨恨道,见女儿还是不开窍,心中不禁更加烦闷。
本想着这次让萧令月当众出丑,闹得京城皆知,最好是闹到皇上那里。如此一来众人均知萧令月乃如此歹毒之人,萧世群便会处罚萧令月,禁足等等,说不定皇上都会革去萧令月的郡主之位。
无论如何萧令月都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萧府,如此一来萧世群不就乖乖听她张宣玉的了吗?可是如今,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可是娘亲,令月姐姐是郡主,对咱们也甚有益处呀,这样老爷的仕途顺畅,娘亲不也就顺心吗?”宋妍文虽然呆愣,但是人却不傻,这些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郡主之名,呵,这个郡主之名对咱们娘俩又有什么好处,只会让萧令月越发的压制咱们。”张宣玉不看长远利益,只看眼前。
“妍文,无论如何,娘亲均是为了你能嫁个好人家,你怎的不懂为娘的良苦用心呢。”张宣玉抱着宋妍文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为了女儿搏上一搏。
如宁今日见着张姨娘的窘态,心中很是高兴,一边与颜夕一同打点着萧令月洗澡,一边忍不住绘声绘色的与颜夕讲述今日之事。
“你可是没瞧见,那张姨娘的脸都快红成猴屁股了。”如宁笑的停不下来。颜夕亦觉得大快人心。
萧令月全身都泡在澡桶里,细细的回想着这几次与张宣玉打交道。这个张宣玉似是没有想置她于死地,只是想让自己在萧世群那里再也说不上话,想来也不是很恶毒。
这样一想,这个张姨娘倒也不是很可怕,况且每次都是漏洞百出,也不像是极其善用计谋之人。
待与如宁一说,如宁便又气愤道,“小姐就是您太好心了,这张姨娘都如此设计与您了,若是真是连皇上道都知道了,那小姐您定是要以不孝被定罪的。”
颜夕为萧令月添上些许热水,又撒上一些玫瑰花瓣道,“如今这个张姨娘在萧府所图无非有二,一是她自己过得好,二是她女儿过
得好。而今张姨娘自己深得老爷喜爱,估计这谋划的一切都是为了张姨娘的女儿吧。”
萧令月和如宁深以为然,即是只为宋妍文,那为何如此与萧令月过不去,直接和萧世群求恩典,将宋妍文好好嫁了,岂不更好?
殊不知几次与萧令月相处下来,张宣玉早已将萧令月看做自己最大的绊脚石,早已拎不清真正的利害关系。
张宣玉与女儿谈过之后,复又去了萧世群房中,亲自伺候萧世群洗面泡脚,待到了床上,又给萧世群捏腿揉肩做起了按摩。
“老爷今日您过生辰,我才想起来,令月都已经十六岁了呢。”张宣玉边给萧世群锤背边道。
今日萧令月屋中之事,萧世群本已有所耳闻,心中有些不快,却见张宣玉如此卖力伺候自己,心中甚是满意。
“是呀,转眼间令月都已经十六岁了。”萧世群不知张宣玉何意,顺着张宣玉的话说道。
“妍文也都已经及笄了,过了十五岁了。这女孩一过了十五岁便是最重要的年纪了。”张宣玉边看萧世群脸色边道。
“哦?何出此言?”萧世群不解张宣玉为何谈及此。
“十五岁到十七岁之间是女孩婚嫁的大好时光了,待过了十七岁,便被别人称作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张宣玉故意笑道。
“如此说来,令月十六岁了,确实该谈婚论嫁了。”萧世群成功被张宣玉引到话题上。
“是呢,以令月的容貌与才智,定能说上一处好人家的。老爷这做父亲的,平日里太过疏忽令月了。”张宣玉动之以情道。
萧世群闻此,果然心下感动,“还是你想的周到,确实平日里是疏忽令月这孩子了,如今看来是要好好给令月寻个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