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只是出于同是女子,不用你谈谢,我们之间也不适合如此,我今日就当你没来过,走吧!”萧令月冷言道。本就出于良心不忍,不然任凭萧倾顾从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又怎么会帮她,她还是讨厌萧倾顾的。
眉心皱成一团,萧倾顾只觉甚是恼怒,以往怎会那般愚不可及,“从前是我无知了,对姐姐做了些傻事,姐姐不能原谅么?”
“我向来不是大度之人,我有些乏了,下午时候还要去家中中秋宴,精力有限,不陪孙少夫人长谈了,如远送夫人出去!”说罢,作势要去休息。
萧倾顾也还有些眼力劲,知道萧令月不想与她说下去,起身福了福身,“本也没想能奢望到姐姐的原谅,不怪他人,只怪我从前太蠢。还是谢谢姐姐,否则我已成废人了,日后姐姐的事便是我的事,姐姐要做什么,萧倾顾必定倾尽所有帮姐姐。姐姐不必觉得受不得,所有都是我一人自愿要做,姐姐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会倾力而为,姐姐好生休息,那我便先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令月确实差异,本只是看她可见出手帮一帮,却没想到她竟是那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但这并不会让她生出,要原谅萧倾顾的心思。
说乏了不过是委婉之话,萧倾顾走后,萧令月又坐在她那副长八尺,宽三尺的锦绣河山旁,动手绣起来,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消遣打发了时辰,一坐下去,再起来时是老太君身旁的婆子,来请她去大堂,说家宴快要开始了,老太君让她过去。
她让那婆子先回去,她换身衣裳随后根上,那婆子不做他想便先回去了。
萧令月随意换了身衣裳,朝着门走去,刚要迈出门的步子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安生了许久,眼下她忙着绣图,老太君那日晕倒后,醒来便对萧清溪依赖得不行。
萧清溪又获得了老太君,比之以前更甚的信任,而她却逐渐的失了宠,怕有的是是要动手了吧。今日中秋家宴,这么好的机会,她就不信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不想做些什么。
直接对她下手那些人应该还是不敢,若是不对直接她下手,却又不放过她的话……萧令月眼眸一动,目光落在了那锦绣河山上。这是皇上直属让她绣的图,若是交不上去最多她一人受罚,牵扯不到萧家任何人,若她们想对她下手,又不能直接做些什么的话,偷偷毁掉这绣图,便是最一劳永逸的法子。
“如远,如宁!”
现在门外的二人听到小姐叫她们,便进了门,应道:“小姐有何事?”
萧令月勾了勾手指,二人会意贴近她,萧令月在她耳边低语,如远如听边点头,还不竟感叹,小姐当真是蕙质兰心,聪慧得紧。
交代好后,萧令月嗜血的笑起来,今夜,就看是谁来找死了!
中秋团圆宴每年都差不多,表面是其乐融融,各房之间相互问候,兄弟姐妹之间情比金坚。可实际上却是勾心斗角,拉帮结派的,萧令月早年丧母,与姐姐妹妹间关系向来不好,哥哥弟弟中有的甚至都不认识。
萧家中与她走得近的也就只有萧清溪一人,前世她还当她是最好的姐妹,凡事都想着她让着她。却不想萧清溪,对她好与她亲近只是与云修凌
计划好的,为了利用她,为了她手中传国玉玺的钥匙。
往年的中秋宴她都是安置在最后一排的,除了萧清溪找她说两句话之外,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今年她对萧家来说意义大为不同,为了讨好她,直接将她的席位安排到了老太君跟前,想来该是老太君的属意。
今年她这里倒是热闹,敬酒的一个接着一个来,幸亏她酒量不差。这酒又是酸甜的果酒,任凭喝了很多也像个没事人一般。她一边喝一边观察这些人,看着看着便见同她一房的柳姨娘,总是在偷偷的盯着门口看。
萧令月眯了眯眼,心中很快有了一番定夺。
那些萧家姊妹,见她只在席位上不动,便围上去她说话,大都拍须溜马夸她的,希望留下些好印象,萧令月只回了句过奖,便淡笑不在言语,可这样子落在了别个人眼里便不是这意味了。她感受到一抹赤裸裸的目光,正仇视的死死盯着她,她顺着目光去,对上了萧清溪嫣然的笑容。
萧令月暗笑道,她怎的忘了,往年被这么多人围着,众星捧月的都是她萧清溪,她那么个喜欢虚荣感的人,见到自己的平常夸赞自己巴结自己的人都去巴结别人了定然是不悦的。
如今萧家最受关注的便是她与萧清溪,甚至于萧清溪更得老太君信任,其实这些人也是想巴结萧清溪的吧,却奈何萧清溪直接与老太君同席。她们也总不好,上老太君那去溜须拍马的夸萧清溪吧,所以萧令月便成了整个家宴的中心点。
过了会儿时辰,萧令月余光瞧见了柳姨娘身边的丫头从外面回来了,柳姨娘在与她说些什么,然后露出一抹恶毒的笑。萧令月嘴角扬起讽刺的角度,看来下手的人是柳姨娘无意了,但她还是感兴趣柳姨娘身后是否还有人。
她眸子看向萧清溪,便见她不时的冷笑,想来,是有人被当刀子使了呢。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萧令月递给了如远一个眼神,又看向柳姨娘,如远微微点头,便从小门里出去了。
不多时便梨花带雨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用着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声泪俱下的喊道:“小……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刚刚奴婢回去拿小姐落下的物品,却看到那东西,却看到……那东西竟被毁了!”
说罢便滩坐在地上,位置不偏不倚,刚好在柳姨娘席位前。
萧令月眼神一闪,脸色白了起来,一脸的震惊,任凭如远那一通哭喊,众人都不明白怎么了,现在看到萧令月这般,全都恍然明白,定出了什么极其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