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于位上正坐,整个大厅都坐满了,各房的老爷与掌事夫人,阵势极大,三奶奶在大厅中央跪着,哭得眼泪婆娑。
老太君见着三奶奶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眉头皱着,威严的道:“你让我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说是有大事要说,现下人都来了,你却一直哭着,话都不说一句,你倒是说句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奶奶抹了把泪,抽泣道:“老太君你要给儿媳做主啊!凤哥儿昨夜里贪玩跑了出去,撞到了霍云天与欣怡,听到他们再说欣怡是霍家的眼线,各房也都各有,霍家狼子野心,在我萧家各房都安插了眼线,欲意何为?可怜我的凤哥儿,听到了她们的话,被扔进了水池中杀害,若不是郡主经过,怕凤哥儿已经……老太君,你要为我做主啊!凤哥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什么!竟有这般事!”老太君猛的站起来,手掌拍在桌上,脸色阴沉着,眼中尽是愤怒!
各房也是纷纷一惊,开始思量三奶奶的话是否是真的,若是真的,那自己房中之人又是谁,。
三老爷更是绿了脸,他的宠妾竟与别人做苟且之事,杀害了他的儿子,竟还是他夫人发现了一切,可谓是一桩笑话。而这可笑之人,便是什么也不知晓的他,顿时便火冒三丈,如若那贱人真敢背着他行苟且之人,他定会让那贱人知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儿媳句句属实啊!我本也担忧是凤哥儿,烧糊涂了说假话,便偷偷抓了欣怡身边的丫头来询问。那丫头起先嘴硬得很,硬是说欣怡昨夜,在房中呆着哪也未去,我便骗她说,她们院中有个小丫头都招了,昨夜欣怡并不在院中,后来她才说实话!”三奶奶哭诉道。
老太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气得脚都有些漂了,呵斥道:“将那婢女带上来,我要好好问清楚!若此事是真的,那他霍家,必要给我萧家一个交代才是,还有欣怡那个贱人,必要浸猪笼,坐木马生不如死,方解我心头之恨!地上你先起来,我必会给你个交代,凤哥儿那孩子还有无大碍?”
得了令,三奶奶便对着侍女,道:“去将秋菊带进来!”
说罢她便缓缓起身来,三老爷见着便过来扶她,起了身,便对着老太君道:“多谢老太君关心,昨夜郡主请了神医的弟子,过来医治,现下凤哥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体还虚着。”
听到神医的名号,老太君眼眸转了转,既然萧令月能请来神医的弟子,那想必,她与神医有交情一事,并非捏造。
想到能与神医攀上关系,萧家前程似锦,她的怒气才微微缓和了些。
秋菊一被带上来,见着这么大的仗势,早就吓破了胆,急忙跪地磕头,一个劲的哭喊。
“与奴婢无关啊,奴婢只是做个中间人,老太君明鉴,奴婢只是传个信,并不知晓欣姨娘,是去做那档子事!老太君饶命,三奶奶饶命
!”
睨了眼跪在地上的秋菊,老太君提了声怒言,“话可属实?你若有半句假话,定要仔细些性命!”
一番话,将秋菊吓得哆嗦着身子,颤声道:“奴婢句句属实,断不敢欺瞒老太君。”
“最好是这般,不然必将你打杀了,扔到山中喂狼。”冷着声,向着秋菊道。
吓得花容失色的秋菊,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幸而她说的并非假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君紧紧抓着权杖,指痕赫然显现,手中权杖一起一落,惊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去将欣姨娘,给我‘请’过来!”说到请字时,不免咬着牙,加重了语气。
得了令,家丁便急忙朝着欣怡的院子跑去,一刻都不敢停歇。
欣怡刚进门,便见老太君与各房当家的都在,秋菊跪在地上,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步子都有些虚晃。
莫不是那事被人知晓了?应当不会才对,那事唯有凤哥儿看到,人已经被她们灭了口,昨夜也听了三奶奶那在找人,并无意外发生啊。
应当是有什么别的事吧,许是她多心了。
“跪下!”
欣怡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多过问什么,心慌乱起来,双腿一曲,便跪在地上,低着头等老太君发话。
她的模样与举动,倒让老太君更加肯定了三奶奶的话,眼眸也狭长起来,怒喝,“你且自己道来,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只见欣怡猛的抬头来,强装着疑惑不解的模样,娇弱不堪张口便道:“贱妾不知老太君此言何意,贱妾向来安分守己,从未做出半点逾越之事来,还望老太君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