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夷沉寂了良久,萧令月见他不反驳,便只认为他对云氏忠心耿耿,所以才一言不发,缓缓底下头去,不再去询问萧清溪与云修凌的事,反正她迟早都是会知道的,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本不想太早让她知道一切,可是她刚刚的话,却是触动了他,如若她的担忧便是皇族的话,早些让她知晓,也是不错的选择。
坚定的看着萧令月,从未有过的冰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低沉道:“区区北朝何惧?为了小月儿,覆灭了这天下又如何!”
对于早就肯定了自己想法的萧令月来说,容夷的话可谓是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疑惑不解的抬头去看他,不知他怎会说出覆灭天下的话来,不明白他的话究竟何意,难道是她误会了什么?
可那统领血滴子的令牌如何解释?皇帝对他的重视又如何解释?
得不出答案的她,干脆避过容夷那炽热目光,呆呆的垂头坐着,盯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着什么。
得不到回应,容夷有些失落的看着她,萧令月却不曾抬头去瞧他半分,两人相下无言。
半晌,容夷才敛了眼中的情绪,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玉瓶来,放在桌上道:“叶子凡给的,祛除你体内的寒气。”
还没等萧令月道谢,他已经夺门而去,看着桌上放着的玉瓶,萧令月起身去将那瓶子撰在手里,眼底浮现出一抹犹豫,呆呆的看着玉瓶出了神。
如宁得了容夷的允许,便立即朝着萧令月处跑来,她可是担心了整整一夜,眼都未合过。
到了房门外就立即推门进去,刚踏进去,便见萧令月坐在桌子旁发愣,如宁一个箭步上去,满脸的担忧,可看出她对萧令月的紧张。
“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
她这一出声,萧令月才从玉瓶上回了神,看着是如宁,便给了她个安定的神色,“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听她说了无大碍后,如宁悬起的心才放下来,呼了口气,道:“小姐昨日可吓坏如宁了,怎的小姐竟没发现也中了那药?对了!”
如宁双眼瞪大,她刚刚居然忽略了这事,说起药,小姐的药力是如何解的?犹豫不决的瞧着萧令月,顿了顿声,道:“小姐,你那药……是如何解的?莫不是容公子与你……与你……”
萧令月抬手便朝着她的眉心去,食指用了些力将她向后推了推,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面带温怒道:“你这死丫头,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是子凡配了解药给我服用的,真是与无情他们一帮大老爷们待久了,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了!也不怕日后没人要你,嫁不出去了,小姐我可养不起你!”
她并未将事情原本说与如宁听,毕竟她虽未与容夷发生什么,可到底是有了肌肤之亲,告诉如宁反而惹她忧心,不如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只当是子凡解了她中的。
知道小姐只是在打趣她,并非真的生气,如宁也起了些小性子,道:“小姐又不是不知,如宁向来喜欢江湖
之事,还请小姐莫要在打趣如宁了,不然日后真嫁不出去,定要赖小姐一辈子,将小姐吃穷了才是!”
“你呀!小姐我还真怕你吃穷了我呢,看来要早些将你嫁出去才是!”萧令月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着。
“当主子的都还未嫁出去,奴婢怎敢逾越!”
“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萧令月撇了她一眼,便斜眼过去假意不在理她,如宁见状嬉笑起来,一脸讨好之色,道:“小姐,是如宁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如宁一般计较了!”
“懒得理你,对了,昨日二小姐与七王爷的事如何了?”萧令月哼了一声,便想起了正事,出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