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完一茬稻子,抬头看村民们凑在一块窃窃私语,温村长蹙眉。
“话这么多,你们活干完了?”
村民们一哄而散,又投入了紧张的秋收工作中。
“你们是新来的知青吧,走吧,我带你们去知青点。”
温村长四十多岁,两鬓已经有了些白头发,性子老实,接过瑾泞手里的一部分行李,“我帮你们拿点行李。”
因为长年累月的劳作,他的脊背已经有些弯曲,手上也布满了老茧和疤痕。
“爹,我也要去!”温巧巧积极举手。
“我还没说你呢,叫你去接人,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温村长数落女儿。
温巧巧想解释自己落水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半路上……唔……”
嘴巴突然被捂住,温巧巧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瑾泞。
瑾泞向她做了一个嘁声的动作。
上辈子就是因为村长知道了男女主有肌肤之亲强行定下婚约。
今天虽然不是傅景曜救的温巧巧,但温巧巧落水必定全身湿透,传出去也不好听,为了杜绝隐患,瑾泞可不想让温村长多想。
瑾泞朝温村长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是因为半路上傅知青的脚扭到了,才耽搁了不少时间。”
傅景曜半秒钟都没有思考,立马抬起一只脚,脸上满是痛苦神色:
“嘶——好疼!”
“……是吗?”
温村长眼神有些怀疑,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是啊是啊,巧巧人可好了,一路上体贴周到,温村长您可生了个好女儿。”瑾泞恭维道。
听到有人夸女儿,温村长立马眉开眼笑。
“那是,我们家巧巧洗衣做饭样样行,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贤惠,上来提亲的人门槛都快踏破了。”
这话可不是温村长吹牛。
温巧巧长得水灵,听话懂事,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还是村长的女儿,面子里子都有了,谁家小伙不想娶这么一个媳妇呢?
在乡下,这已经是最高的评价了。
“能看出来,巧巧被教的这么好,还是您和婶子教导有方啊。”
瑾泞的话句句夸进温村长心坎里,脸上的笑意都多了不少。
“你们跟我走吧,很快其他知青也快要下工了。”
温村长走在前面,温巧巧帮瑾泞拿行李跟在后面。
为了维持受伤人设,一瘸一拐垫底的傅景曜:……
到底有没有人记得,这还有个“病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