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手里的话筒已经要放回电话架了,愣生生又停住,想了想干脆搁在一边,走向门口,猛地一开门,竟发现李、王二科长站在那里!
“混账王八蛋!偷听我打电话?”马汉山一骂人喉咙又不嘶哑了。
李科长:“局长,不要把我们看得这么坏。火烧眉毛了来向你报告,又不敢敲门,哪儿是偷听电话了?”
王科长:“电话是绝对偷听不到的。不信局长关了门听听,我们进去打能不能听见……”
“你!”马汉山突然手一指,“现在就去把电话搁上。”
王科长没缓过神来。
马汉山:“是叫你去接听电话!谁来的电话都说我去调粮食了!明白吗?”
“是。”王科长这才明白,滚动着身子奔了过去,拿起桌上的话筒。
马汉山偏又不走,在门口盯着。
果然,王科长刚把话筒搁回电话架铃声就爆响起来!
“就按刚才的说!”马汉山立刻嚷着,飞腿离开了。
那李科长也不再逗留,紧跟着离开了。
王科长捧起了那个烫手的话筒,两条眉毛挤成了一条眉毛,对方的声音显然是在骂人。
王科长看了一眼门口,哪儿还愿意背黑锅:“刚才还在呢,说是调粮食去了……我试试,找到了一定叫他到五人小组来……”
青年航空服务队军营里,守卫军营的警卫已全部换成了国军第四兵团挑选出来的青年军。共一个排,每日三班,每班恰好是一个班的人守住军营的大门,钢盔钢枪戒备森严。
谢木兰带着十几个燕大学生自治会和东北的学生在大门外被挡住了。
其他的同学都在望着谢木兰。
“叫你们方大队长出来,看他让不让我进去!”谢木兰十分兴奋,对那个满脸严肃的班长大声嚷道。
不远的营房里显然早已听到了营门的吵闹声,那个郭晋阳带着两个队员来了。
“喂!”谢木兰老远就跳起来挥手,“他们不让我们进去!”
郭晋阳三人走了过来。
“谢小姐好。”郭晋阳热情地跟谢木兰打了声招呼,转对那个班长,“让他们进来吧。”
“这可不行。”那个班长仍很固执,“上面有命令,没有曾将军的指示谁也不能进军营。尤其是学生。”
郭晋阳斜着眼望着那个班长:“你是什么军阶?”
那班长:“报告长官,我是上士班长。”
“我是上尉!”郭晋阳摆起了官架子,“听口令,立正!”
那班长不得不立正。
警卫们跟着全体立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