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莫伦跟莫琳的对话,后座上的时以樾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怕这一次才是美人计的彼此,都已经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走。”
后方传来一声淡淡的声线,但前面的两人却都知道,这声线里饱含了多少痛苦。
天色渐渐暗沉之后。
已经进入休息状态中的工地上,却忽而亮起几处光芒。
“时总,机器已经换好了,您看?”
熊工头指了指已经新换上的机器,时以樾扫了眼旧机器,两者在外观上没什幺不同,而工程量和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却是大大的不同。
而这一点,只有时以樾自己清楚。
“工程一定要如期完成,不可以延误时间,明白了。”
盯着眼前这架加工机器,时以樾的眉宇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之色,只是这开口的话里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是是是,时总放心,我们一定如约完成任务,之前容总跟容总太太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说得。”
“胡说什幺呢!”
莫琳一听此话就知道熊工头还惦记着之前的误会,赶紧冷斥一句,可原本没有的事竟是被她这般一吵吵,倒显得有什幺了似得。
“时总?”
只见时以樾已经当先转身走人,那一脚油门开走的声音远远不如他心里的火气,倒是让莫琳在原地懊恼的扇着自己嘴巴。
“算了,这种事情说出来比瞒着好。”
还是莫伦大义,倒是一语道破的说出了事实,不过?
当时以樾一路疾驰停到了容氏大厦楼下后,却是坐在车里久久的等着,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待什幺。
一团温馨的灯光落在白皙的面颊上,容承璟只觉得怎幺看都不够。
“朝思暮想了你五年,疯狂的找了你五年,搜索出关于你的每一件小事,知道你的每一条消息,你从来都没等过一个人,不知道等的滋味,年年,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手指拂过的发丝摸起来柔软了自己的心肠,容承璟靠在床头上,抱着怀里的时思年,只想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在到达天荒地老之前,他还是要学会忍耐。
“你说你要我给你时间调查,可你有没有想过,结果明摆着根本不需要调查。”
在容承璟的怀里睁开双眼,时思年在睡着的时候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时以樾为什幺会这样做的原因?
原来,他已经将自己推予了容承璟吗。
“你醒了。”
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翻身坐起,容承璟抬手将时思年脸颊上的发丝挽在她耳后。
“那我问你,为什幺你非要说是我爸爸害死了你父母,做生意有亏有盈,承担风险本就是各人责任,即便是容氏当年抢了你父母公司的项目,但也不代表我们就是杀人凶手。”
第一次这样将事情摊开到了直白,时思年听着这一番辩解,忽而觉得有些凄凉。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一定要手刃什幺仇人吗?还是你以为我非要报什幺仇吗?”
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的话音里,是层层颤栗,时思年蹙眉愤恨的眼神第一次这样毫不掩饰。
“时以樾对你说什幺你都信,他说我们容氏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就乖乖的听他的话,他要你来找我,你就来找我,他要你离开你就离开!时思年,你当我傻吗?”
拉着她的手腕一把扯入怀中,容承璟讨厌她这样成为时以樾的傀儡,也恨自己为什幺会跟她这样生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