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得很清楚,可我也说得很清楚。”
对上时思年从自己怀里抬起的眼神,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里的缠绵悱恻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年年啊,如果你有对时以樾一半的心对我,我便要幸福死了。”
“什幺?”
轻蹙的眉头被眼前的人抚平,容承璟的目光越大的倒映出自己的小脸,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
“我说,无论结果怎样,无论是谁欠了谁的,过去的事情我会尽快了解,哪怕是赔上整个容家,我也愿意。”
忽闪的眼帘在怔愣的目光中暂停,时思年忽而推开面前的人,带了几分不可思议。
“年年?”
“在你心里,我便是这样狠毒的人,你以为我是什幺?是来勾引你,给你下套,或者使美人计的?容承璟,你们容家,还有你,我都不稀罕。”
“年年!”
拉着她这忽而误会什幺要转身离开的动作,容承璟慌张的神色一览无余,紧扣的动作认真的解释道。
“我不是这样意思,别这样对我,我只是想说,五年前的事情,我查的很清楚了。”
终是道一句干净的话,比起那些猜忌和犹豫要舒服许多,却也难听太多。
“所以,我小叔叔的话是对的?”
放弃了挣扎,只是淡淡的看着容承璟第一次避开自己眼神的目光,时思年一字一句的问道。
“五年前,北城的市长要政改参选,我父亲因为不支持他,导致他下台,这才让他联手其他人来压制我父亲的公司,银行不予贷款,各路人员纷纷要债,公司被迫破产?对吗”
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还是那个单纯的什幺都不懂的孩子,但时思年明白,正因为所有人都希望她是个孩子,所以自己一直在装作一个孩子。
没了父母的孩子,没了家的孩子,也算是孩子吗?
可笑。
“我父亲被无端的罪名入狱,我母亲在几个追债者的讨要中不堪侮辱而发生人命,父亲听后在自裁于狱中,容承璟,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我该怎幺办?”
本以为这个夜晚是一个浪漫的夜晚,但这已经说出口的话却是无法挽回。
尤其是当这样牵扯人命和家族的事情,即便是再多的爱也会被淹没。
“年年,那些事情我们容家也是被逼的,我们谁也不想这样。”
“但还是发生了,因为你们也瓜分了利益。”
“那你觉得应该怎幺办,把整个北城的人都拉下水吗?”
“呵。”
看着容承璟这一副反问的样子,时思年忽而勾一抹冷笑,可眼泪却是滚烫人心。
“你跟小叔叔,一个说要我什幺都不管,替我去报仇,一个说我要替我独当一面,揭开真相,可你们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根本无人在乎我。”
落在两人之间的泪水像是隔着一条河,一条难以逾越的河。
“年年?你………你,怎幺能这样说?”
大喘了好几口冷气,容承璟才咽下心口里即将喷出的火焰,他试图去拉着时思年解释,但却被她哭着推开。
“容承璟,你说过的,事情一旦被解开,你应该知道怎幺做。”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