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4I=qhK文裴晨和钱伯韬的事情,冼司然不想拖沓。翌日就起了大早,拖着两条酸痛的腿走到一楼大厅给钱六爷打电话。“老板,文裴晨的事情有办法搞定了,你现在就在南味居二楼预定一个雅间,再让小六下午两点带着文裴晨过去,你就跟小六说,是姜啸恒要请他们吃饭。”
钱六爷一时猜不到冼司然要做什么,但是他不多问,只把信任给到便可,“好,我这就安排。”
挂断电话,冼司然去厨房看了一眼,早饭差不多都做好,她便上楼叫毛毛和姜啸恒起床。现在是早晨六点半,姜啸恒趴陷在枕席间,软被搭在他腰腹之下,从侧面可以看到他紧致流畅的鲨鱼肌。“该起了,王妈早饭做得差不多了。”
冼司然推了推姜啸恒。眼神迷茫地抓了抓凌乱的短发,姜啸恒侧过头去,慵懒道:“怎么起这么早,陪我再睡会儿。”
“毛毛都已经起了,你当阿爸的要以身作则。”
冼司然扯过姜啸恒的一条胳膊。姜啸恒纹丝不动,反而把冼司然用力扯到床上,将脑袋埋在她修长的颈项中蹭了蹭。他的头发很硬,扎在皮肤上又痛又痒,冼司然道:“别闹了,快起。”
姜啸恒从鼻子中长长地喘出一口气,闷声道:“你虐待我。”
冼司然唇角微抽,“胡说八道。”
微微抬眸,姜啸恒顶着一张俊美痞帅的脸,似笑非笑道:“昨晚快把我榨干了,现在又强迫我早起,还说没虐待我?”
一阵阵血气往脸上涌,冼司然忍不住爆粗口道:“你放屁,还不是你非得瞎折腾。”
“不文明,该罚。”
说着,姜啸恒垂头堵住她的唇瓣,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炽热气息挟裹着冼司然娇小纤细的身体,她挣扎,他却不放,厮闹了好一会儿,姜啸恒才在冼司然的怒瞪下翻身起床。姜啸恒去了趟军政府,说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会回别馆接冼司然一同去南味居。耐心等待一上午,外面有汽车响声。冼司然便换上小皮鞋,径直出去坐到后座。见到姜啸恒第一眼,冼司然顿时就无语了。他满身灰尘,铁灰色军装皱巴巴的,黑色长筒靴轻轻一抖就有大块的泥巴掉下来,若不是那张俊脸撑着,还以为是从哪里滚完泥巴的巨型熊孩子。这哪里是钓‘鱼’,怕不是要去南味居搞装修。“你去做什么了?怎么把身上搞得那么脏?”
冼司然忍不住问道。姜啸恒回答说:“上午驻地那边有军事演练,我刚从那边回来。”
又是爬地走,又是负重跑,能干净才怪。“中途找个成衣铺换一身去。”
姜啸恒挑眉道:“嫌弃我?”
心里无数次叹气,冼司然无奈道:“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去做什么的?”
“难道不是去钓鱼?”
“你就穿这身去钓?”
“这身怎么了?”
姜啸恒不理解,“照你所说,那姓文的是个拜金女,我有钱不就得了,穿什么不都一样。”
“可是你这也太邋遢了,万一文裴晨看不上你怎么办?”
冼司然头秃。姜啸恒勾唇一笑,凑到冼司然耳边道:“我才不稀罕,你喜欢我就行。”
冼司然:“。。。。。。”问题关键是这个吗?而且,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争了许久,姜啸恒总是有理由,到最后也没换,二人就这样径直上楼,去了钱六爷提前预定的雅间。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冼司然道:“你就在这坐着,饿了就点些吃的,账记在钱六爷头上就行。我去洗手间躲着,等会儿你想办法把小六弄到洗手间,然后制造和文裴晨独处的机会,知道了吗?”
“都听太太的。”
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谨遵太太嘱咐的姜啸恒不怎么耐心地等着,昏昏欲睡的最后一秒,雅间的门被推开。入目便是穿着体面的钱伯韬和打扮妖艳的文裴晨。见到姜啸恒的时候,钱伯韬总算打消了心里的怀疑。上午他阿爸说,姜啸恒姐夫请他和裴晨吃饭,他还不信。如今见到人,他倒是不怀疑什么了,只是姐夫请他和文裴晨吃饭到底有什么目的,总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少帅。”
钱伯韬喊道。姜啸恒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那儿吧,想吃什么自己点。”
钱伯韬没动,而是问:“少帅,你请我和裴晨出来吃饭,是有事找我们吗?”
还是说,姐夫是按他姐的意思,过来当说客,想劝他和文裴晨分手。可即便如此,也没必要特意强调把裴晨带过来,单独跟他自己说不就好了。钱伯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只听姜啸恒淡淡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吃饭?”
“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伯韬还是挺怕姜啸恒的,忙摆手道。“那你废什么话。”
姜啸恒手肘撑在桌子上,一副慵懒的模样。随后他眸光淡淡地看向文裴晨,“文小姐不用认生,想吃什么随便点,都是自己人。”
文裴晨自打从外面进来开始,心思就一直放在姜啸恒身上,虽然她进来时被姜啸恒一身邋遢的样子惊了片刻,但想到他有钱又有势,她就心热得不行。她还正愁没机会跟姜啸恒搭话,谁知道姜啸恒却主动跟她说话,下意识理了理妆发,文裴晨眼眸微垂,一脸娇羞道:“点您和伯韬喜欢吃的便是,我不挑。”
姜啸恒唔了一声,“不挑食挺好。”
说着,姜啸恒随意点了几个菜,等菜完全上桌时,钱伯韬筷子都还没来得及动,却见姜啸恒突然脱下外套,扔给他道:“我外套脏了,去洗手间给我洗干净。”
钱伯韬以为自己耳聋,狐疑道:“洗衣服?”
“怎么,不愿意?”
姜啸恒目光平平地盯着钱伯韬,直把钱伯韬盯得头皮发麻。躲在洗手间里一直偷偷观察的冼司然忍不住想捶爆姜啸恒的头,他到底在搞什么,这简直是个馊主意,就不能想个好的办法把小六给支走吗?整个雅间陷入一片寂静。钱伯韬更是一脸懵逼,从前就听说他这个姐夫行事乖张,现在看来,何止是乖张,简直是诡异。请他过来吃饭,就是想专门差遣他洗衣服,这玩的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