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伸手一指马得功和田雄,喝道:“把这两个逆贼绑了!”
“是。”
四名亲兵轰然应诺,抢上前来把马得功和田雄摁倒在地。马得功和田雄心胆俱裂,却又不敢挣扎,只得急声大喊道:“侯爷,卑职冤枉。”
旁边的李本深等七镇总兵也是微微色变,王朴这么做难免有杀鸡骇猴之嫌。
“冤枉!?”王朴沉声道,“你们暗中往毫州城内屯积粮草辎重,又把附近几座卫城的军队调进了毫州城,以为本侯不知道?你们在义门镇北峡谷掘开官道,埋设了几万斤火药想炸死本候,以为本侯不知道?你们暗中勾结左良玉,唆使左良玉起兵清君侧,以为本侯不知道?”
李本深、李成栋等人闻言脸色大变。如果王朴说的都是真的,那马得功和田雄当真是死有余辜了。
马得功神色惨然,已经懊恼得说不出话来了。
田雄却大声辩驳道:“侯爷,在毫州城屯积粮草辎重、集结重兵确有其事,但这不过是为了防止建奴南下,何罪之有?至于在义门镇北峡谷埋设火药,却是从何说起?与左良玉暗中勾结,更是子乌虚有之事!”
“对。”马得功急声附和道,“这都是没有的事。”
田雄又道:“侯爷,你是靖南侯又是五省总督,手持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生杀予夺之大权,你要杀卑职和马总兵,卑职等只能引颈就戮,不过卑职要说的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得让卑职等死个明白!”
“哼哼。”王朴冷笑道,“好一张利嘴,本侯会给朝廷,给天下所有忠于大明的将领们一个交待,至于你们,就没这个必要了,来人,把这两个逆贼拖出去负枷示众,然后押到菜市口砍了!”
“是。”
四名亲兵轰然应诺,押着马得功和田雄去了。
马得功垂头丧气,神色懊丧,田雄却是又跳又叫,高声大嚷道:“王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朴,你这个狗贼,老子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王朴,老子就是到了阴间也要去阎王爷那告你……”
亲兵拖着马得功和田雄去得远了,田雄的怒骂声渐渐听不见了。
王朴转向旁边站着的七镇总兵,淡然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本侯在草菅人命?去街上看看吧,看看蒙城百姓有多痛恨这两个逆贼,就知道本侯没有杀错人!你们也要牢牢记住,军队是用来保护百姓的,不是用来祸害百姓的!”
“是。”李成栋最先反应过来,挺起胸膛大吼道,“私掠大明百姓者,杀!奸淫大明妇女者,杀!”
王朴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当着江北七镇总兵的面杀了马得功和田雄,就是要用血的事实给他们一个警告,他们以前做下的事情王朴可以既往不咎,可以后要是再敢做出祸害大明百姓的事情,一律杀无赦!
其余六位总兵也回过神来,纷纷跟着大吼起来。
“很好。”王朴点了点头,又向刀疤脸道,“传令下去,全军开拔……去毫州!”
“是!”
刀疤脸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等诸将都走了,王朴带着吕六和十几名亲兵离开驿馆,直奔悦来客栈而来。
在悦来客栈大堂,王朴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张和尚,张和尚是昼夜兼程从庐州赶来的,路上快马都跑死了两匹,王朴走进客栈的时候,这家伙正端着一大盆山西刀削面吃得正香,稀里哗啦的吞咽声让附近的十几位食客看得是触目惊心。
见了王朴,张和尚赶紧放下了面盆,就要上前见礼。
王朴摆了摆手,笑着对张和尚道:“和尚,你先吃,我在后院上房等你。”
说罢,王朴就带着吕六径直进了后院。
张和尚应了一声,三两下就干掉了剩下的面条,又端起面盆干掉了大半盆面汤,这才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转身直奔后院而来。
后院,王朴已经在红娘子的厢房里等着张和尚了。
崇祯十六年(1643年)十一月,柳如是献调虎离山之计,王朴成功诱杀了马得功、田雄,兵不血刃瓦解了毫州两镇兵马,四万多老弱病残被谴送回籍,剩下一万多精壮被强行送往南京燕子矶大营整训。
解决了毫州两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