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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继室反目验伤(第2页)

幸好黄县令是个正人君子,否则,她大概就又要与虎谋皮了。

绪晚听到对方要去围观升堂,便跟着一起去了。

她们到达公堂门外的时候,外面聚集了一大群的百姓,有些胳膊上还挎着菜篮子,有些脚上的布鞋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但,他们各个都看得聚精会神,看得激动之处还会手舞足蹈,只不过,没有人喧哗出声。

她们两个挤不进去,使劲跳都看不到里面的画面。

围观的百姓,听到李酒商直言自己的继室是因为有疾才会喜欢被人鞭打,都忍不住喧哗出声,对李酒商指指点点,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们看李酒商的眼神更加鄙视了。

见此,琵琶女婉芙和绪晚,她们忍不住和前排围观的人,打听了公堂内的案情进展。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将案件审理过程拼凑出来后,琵琶女婉芙忍不住朝绪晚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绪晚的亲爹和继母,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在他们手底下苟活下来,还能打个翻身仗,也是牛逼了。

绪晚陷入沉思,没有注意到婉芙的眼神,她实在想不明白,她这个继母平时和李酒商好得像是一个人一样,在家中,连走路都要相携相拥,黏黏糊糊的,现在继母竟然跳出来,站在李酒商的对面,是她耳朵失聪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癫?

绪晚决定去后院看看,她想知道这个继母葫芦里卖的什么酒!她布置这么久的,对付李酒商的计划,决不能被破坏了。

绪晚微笑着向婉芙请辞,表示自己不舒服,想回去歇息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返回县衙后院。

她很快就找到了她继母所在的房间,可惜进不去,房间被衙役把守着,她连稍微靠近一点,都会被叱喝。

绪晚心中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听从衙役的话,离开这里。

离开之前,她看到一个俊雅的中年人,进入了那个房间,对方穿着主簿的官服。

谢玉砚刚进入房间,就看到李酒商的继妻在调戏年过五旬的仵作,仵作看起来又无措又紧张。

“仵作老爷,妾这身上的伤,可都是李郎鞭打的,仵作老爷可要为妾做主啊。”

她柔弱无骨地要将整个身子倒入仵作的怀中,眸光魅惑又可怜,正常男子都忍受不了这样露骨火辣的目光。

仵作自然也只是一个普通男子,未曾见过这种场面,被她蛊惑得全身骨头都酥了,就差直接出声答应,好生安慰了。

谢玉砚听到这话,不禁大笑,“你想要仵作怎么给你做主?具体和我说说看,本官高兴了,也许就答应了。”

仵作听到谢主簿的声音,吓得直接站起来,将怀里的女子扔出去,他也是要脸的,重咳两声,拱手道,“老朽失礼了,老朽这就离开,让老王过来验伤。”

谢主簿挥手拒绝他,“不必,你留下,本官让衙役走一趟,届时你们两人一起出验伤文书,以示公正。本官可提醒你一句,黄县令眼底容不下沙子,可不会像本官这么好说话。”

老仵作自认有过,差点就着了这娘子的道,黄县令的手段他自然是清楚的,对方上任第一天就把那些吃空饷的关系户全部捉拿归案,紧接着,中饱私囊和勾结外势力的官员也都纷纷下马,就连曾经在云县一手遮天的梁主簿,也没能幸免。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硬要说谢主簿比黄县令好说话,那也不见得吧,谢主簿虽然上任没几天,但是被他抓回来的嫌犯身上的伤,那可比被刑讯过的还要惨烈。

他这个老仵作虽然老了,但是眼睛不瞎,谁更狠更没底线,他的心里自然是清清楚楚。

王仵作是个而立之年的壮年男子,一身横肉,他年轻时是个屠夫,后来为了娶老婆,硬是考取了仵作的职位。

仵作虽然是没有品级的吏役,但是也是吃官粮的,身份地位比屠户商贩好一些。

因为曾经的职业,他上任当仵作之后,更擅长解剖,验皮肉伤比较少,相对来说,自然是老仵作经验更加丰富。

他一进门就敏锐的发现,这室内的气氛不对,验伤对象,已经趴躺在竹篾上,衣裙已经脱下,下半身用白棉布遮掩,露出后背那完整的伤痕。

李酒商继室兰姿,她心中十分不爽,要不是她来之前,被提点过,这云县县衙的仵作验尸手段十分厉害,她也不至于做出刚才那个举动,她一边愤恨这个姓谢的主簿来得不是时候,一边怨恨那提点他的人,只会说不会做,不帮她买通官府的人,她越想越气,不禁在心中将那人大卸八块,直骂对方是废物。

王仵作进来时,老仵作刚刚好用软尺量完了李酒商继室兰姿背上的伤痕,正在写验伤记录文书。

王仵作进来后,听完谢主簿的指令,二话不说,拿起软尺就开始干活。

椒香软玉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猪,他没有为那玉体有过半点心动之色。

谢主簿对王仵作的表现非常满意,这才是一个专业仵作应有的样子。

王仵作,“这伤有三层,第一层呈现出青紫色或黑紫色是刚鞭打不久留下的瘀斑,发生时辰在六个时辰之内;第二层蓝紫色瘀斑,则在三十六个时辰到四十八个时辰之间;第三层呈黄绿色的则超过七天,到半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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