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冰冷地刀刃就在眼前晃荡,他连眨眼都不敢。
谢玉砚微微一笑,“别怕,本官技术很好,可以完整的剥开你全身的第一层皮,还保证你不死。见过画皮吧?用第一层人皮作画,是画皮鬼最喜欢的材料。”
韩老爷听到这番话,吓得连牙齿都在颤抖打架。
“谢主簿,您听小的解释,小的真的都招了,这这这皮皮皮,剥皮刑罚不不不不太合适吧。”
他本来还想说看在他们四舍五入也算姻亲的份上,饶了他,但是他又想到对方当年直接斩杀了柔韫公主,要是说出姻亲这层关系,那不是攀关系,那是当场结仇啊!!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直视谢玉砚,“小的也不让您难做,这样吧,您您您实在需要的话,给小的一个痛快,小的绝对无怨言。”
谢玉砚冷笑,“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谢玉砚拿刀的手很稳,和现代法医的剖尸手法很像,他对着韩老爷锁骨的中线划下第一刀。
这一刀直接划到肚脐眼上方停下。
一条血痕瞬间出现在韩老爷胸腹上,远远看去,仿佛居中将对方劈成两半。
韩老爷低头就能看到这条血痕,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见血了才惊恐得放声尖叫,他已经吓得头皮发麻,紧接着他才感到疼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韩老爷是泪如瀑布狂喷而下。
“不,不,不,不,不要这样对我,我们可以谈谈,谈谈,谢谢谢谢谢谢主簿。”
谢主簿依旧面带微笑,像个魔鬼,“不用谢,你不要紧张,太紧张的话,心跳过快,会把皮撑破,本官一向追求完美,不喜欢自己的作品有瑕疵,否则,本官一不高兴,就只能把你下半身的皮也剥下来。”
“啊啊啊啊,不,不,听听听听听听我我我,说,不要啊啊啊”
韩老爷的喊叫声在大牢内回荡着,就连被关在牢狱最后面的韩夫人也听到了他的恐惧尖叫声。
韩夫人听到这喊叫声,瞬间站起来,跑到牢房门前,使劲拍打牢房铁门,“来人啊,来人啊,老爷,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怎么样了,说啊,有没有人!!!”
刑讯室内。
谢玉砚开始下手第二刀,他下手很稳,即使韩老爷因为惊恐而大喘气导致整个胸腔上下起伏,也没有让他的刀,有半点紊乱,刀划出的血痕非常笔直,仿佛有直尺度量过。
韩老爷眼睁睁看着,对方剥自己的皮,而自己却除了像个女人一样尖叫,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恐怖程度,足以令无心疾的人心脏病发。
鲜血从被划开的血痕中汹涌而出,原本细细的血痕,因为他起伏不定的呼吸,逐渐变宽,露出鲜血淋漓的红肉。
谢玉砚还好心地为他讲解,“别怕,这只是第一层皮,露出来的是第二层皮,第二层皮下面还有第三层皮,有些身体强健、意志力坚定的人,剥完第三层皮也不会马上死去。”
韩老爷看着对方那双幽深的墨色眼眸,内心更加恐惧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尖叫了,尖叫声也变得沙哑无力了。
韩老爷第一次觉得这夜晚如此漫长,比他前半生还长,他脑子里回忆这大半辈子的记忆画面,他竟然找不到半点能让自己感觉快乐的回忆,正如他胸前的鲜血,他的前半生也充斥满鲜血与死亡,只不过那些都是别人的鲜血和死亡。
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轮到他了。
他越想越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更是对活着的恐惧。
不管是剥了几层皮,他都无法想象自己被剥皮后继续活着的景象,恐怕比行尸走肉还要恐怖。
他想喊救命,却发现,喊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