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一直哄着,可孩子还是哭,奶娘给吃过了奶也是没有什么用,只要他一离开其其格的怀抱他就哭个不休,奇怪的是他只要回到其其格的怀里,那小脸就眉开眼笑了。
这么小,就懂得恋着母亲了。
有些无奈,可是我也听不得他的哭声。
“图尔丹,那不如这一次就你自己去吧,帮我道个歉,为了小都别,这一次我真的要失约了。”
“那好吧,相信他们也会理解的,孩子事大啊。”呵呵的笑,看着都别的小脸,我忍不住的又是亲了一口,“叫父汗,叫父汗。”
都别窝在其其格的怀里,那一双眼睛眯缝着笑,果然轻声的叫着“父汗……”。
我眉开眼笑的应着,这孩子真是讨喜,虽然他有些早产,有些不足月,可是小身子还是蛮健康的,就连那大夫也说,八月生的孩子很少有这样健康的。
我也早听人说过民间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可是我的小都别不仅活过来了,而且健康更是不比其它的孩子差,这一点真是让我欣慰呢。
终于,因着小家伙的淘气,还是我一个人去赴约了,狐君与古拉却是比我到得还要早,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幸好我带来了香喷喷的马奶酒,这马奶酒是父汗请专人酿制的,尤其的甘香可口。
其其格的未到,我与狐君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古拉最初好象是有些不高兴一样,是因为她没了陪着她的女伴吧,可是慢慢的,她的脸上渐渐多了笑容,她看着我,神色里似乎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我虽然感觉有些怪异,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突然间狐君就想起了什么似的,“图尔丹,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一份礼物要赠与你。”
“不敢当,狐君还是不要客气了。”
“君子一言,说过就要送的。”他说着身形一飘,转眼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场面一下子就静寂了下来,倒是让我颇不适应,然后我抬眼看向古拉,而她也正是看向我,眼神交错的瞬间,我急忙就把脸转向一边,为什么我从她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一份奇怪的东西。
“怎么,小王爷怕与我古拉单独的相处吗?”说话间她如玉般的柔荑已是轻轻的就覆在了我的手上。
那手柔弱无骨的滑腻触觉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多少都会动心的,我心神恍惚,却在一瞬间就清醒过来,我是怎么了,我有了其其格,还有沁娃,这还不够吗?
况且古拉又是朋友妻,我怎么可以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但是我是务必要拒绝的。我与她根本就没有可能,她有她的夫君,我有我的女人。
我想着就慢慢的抽出我的手,我不想与她之间因为此事而产生隔阂,因为我非常的喜欢狐君这个朋友,我视他为知已,男人间的友情那是女人懂也不懂的,“对不起。”移开的瞬间,我低声说道。
有声轻轻的低喃,我听不清楚,依稀是“我想离开
那雪山”。
仅此而已吗?如果没有其它那便真是好了。
想到此,我清朗一笑,“有机会我便劝劝他吧,常年呆在雪山上也太过无趣了。”那雪山上是无人烟的,我无法相象常年住在那里的情形,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任一个人都会受不了的,可是狐君却偏偏就是喜欢那雪山。
我温和的一笑,却是让古拉在刹那间呆望住我,“其实爱不是全部,真正的给予便是不求回报。而我只想离开,你带我走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我与她很难有这种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吧,此时其其格与狐君均不在场,所以她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一定是的。她想要离开雪山。
我无言已对,我早已说明了我的心意,我不想去招惹她,可是在内心里我对她那最初的美好印象已是皆无了。
或许将来我要少一些与狐君贤夫妇的来往了,有一些事还是尽可能避开的好,否则极容易惹祸上身。
我没有说话,更没有任何的表情暗示,举起杯中的酒,一仰而尽的同时,我看到了狐君兴冲冲的回来了,他看也没看古拉,或许他也不知道古拉的反常吧,他手中是一把八爪形的银器,他递给我,“图尔丹,这个送给你,你拿着他可去那边的冰宫里,这大热的天,那里取了冰,可以消暑的。”他说着向着他来来去去的那个方向一指,“向前走两里路,也就到了。”
伸手接过,“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兄弟了。”
我也不知道那冰宫会有什么用途,可是既然人家送了,那就收着吧,取些冰也的确是可以消暑的。原来狐君要送给我的礼物就是这个了。
接过的瞬间,我明显的看到古拉眸中的一股幽怨,我心里刹时“咯噔”一下心头狂跳,她这样是在怨怼我吗?她难道不知道我如果真的带走了她,那么我与狐君的兄弟之情份从此也就断了吗?而她,是在矫情吧,她心里深爱着的一定是狐君,或许小两口吵架了,床头吵床尾和,说不定明天也就和好如初了。
那一次因着古拉的话后面多少让我有些尴尬,我甚至不敢去看她,只怕一望中又会生出许多的枝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