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这次没有用忽悠董平的那一手,避重就轻,只说开设镖局不说制盐贩盐,而是对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哥说出了部分真像。一开始他对老父亲和两位兄长说的是收购官方的盐,经过二次加工,然后贩卖,这样属于打擦边球,料想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哥是可以接受的。
正如祝彪所料,老丈人和大舅哥都接受了祝彪二次加工食盐,然后贩卖的决定,只是扈太公和扈成不太相信祝彪有这个技术,于是祝彪又当着老丈人和大舅哥的面,将他当初在祝家庄制盐的手段又施展了一回。这回轮到扈成又是吃惊了又是欢喜了,此时祝彪在他的眼中那完全就是财神了。只是扈太公还不无忧虑的道:“彪儿,这么敢成吗?如今咱们独龙岗可是程万里的眼中钉肉中刺,咱家这么干要是他栽赃嫁祸,追查起来,如何是好?”
祝彪冷冷一笑:“爹爹放心,他程万里要是敢与我独龙岗作对,我祝彪就让他家破人亡!”说罢,祝彪将花淮的自供,说什么程万里勾结梁山贼寇也一一告诉了扈太公与扈成——当然,他没有告诉扈太公与扈成,这份自供状是他逼着花淮写的。扈太公与扈成听了祝彪这话,吓得不轻。扈成问道:“真的?”
“哥哥若是不信,可与小弟同回祝家庄,我将花淮的供状交于兄长来看。”
扈太公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祝扈两家非得想个法子除掉这个祸害不可,不然我们祝扈两家都不得安宁。”
祝彪道:“爹爹可有妙计?”
扈太公道:“容为父想想——成儿,你有时间也去看望一下祝太公,来而不往非礼也嘛。”祝彪听得出,扈太公这是想扈成去亲眼看看那份花淮的自供状。
祝彪对扈太公道:“爹爹,这五千贯是我父亲要我给爹爹的,说这是一年一成的收入,如果今年收得有多的,儿子还会送来。”
扈太公道:“彪儿,这你的生意还没开始,你爹就送钱来,这不和你父亲的性格啊?”
“爹爹,你咋这般说女儿的公爹啊?”扈三娘不高兴了。
扈太公的心思祝彪当然知道,于是道:“爹爹是这样的,做这事终究是保密为先,我父亲说咱们祝扈两家隔得不远,又是亲家还想请爹爹有朝一日现了咱们祝家庄在做什么,睁只眼闭只眼,那我父亲便让爹爹占一层干股,每年分红。”
扈太公哈哈笑道:“老夫对祝万茂是十分了解的,如果不是有事相求,怎么肯相让一成的红利呢?”
扈三娘一听这话,凤目一瞪:“爹爹,你总是说这些话,你还让女儿如何在祝家做这媳妇!”
“哈哈。。。。。。好了,好了,为父不说了,嫁出去的闺女如泼出去的水,这话果然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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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只困虎一般在知府衙门大堂上来回走动的程万里跳脚骂道:“董平!这个祝彪也忒得放肆了一些,竟然以为替本官医好了小女的病症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就可以殴打百姓,砸人店铺了吗?本官今日就要大义灭亲,将这个祝彪绳之以法!——董督监,本官命你,立刻点起五百步兵,五百骑兵,同本官一道,立刻去捉拿祝彪,绳之以法!”
董平当然不会信程万里说的那一套什么大义灭亲的鬼话,于是道:“知府相公,这抓捕犯人应该是都头捕快的活,我堂堂督监岂能越权!”
程万里道:“董督监,你可知道,这祝家庄早已勾结了梁山贼寇,都头捕快岂能抓捕,你不是想和本府的女儿成亲吗?所以本府就将此番建功立业的机会给你,只要你拿住了祝家庄满门老小,那么地也有了,钱也有了,官也可以升,到时你再骑着高头骏马来迎娶小女,不正好是多喜临门吗?”
程万里从来没有这般和颜悦色的与董平说过话,今天突然这样,不禁让董平起了疑心,于是问道:“知府相公说祝家庄勾结梁山贼寇,可有证据?这祝万茂也是六品朝奉,可不是说抓捕就能抓捕的。”
“莫非你不信本知府的话吗?”程万里加重了语气。
董平为了一窥程万里的阴谋便接下了这个差事,当然就在他去点兵的同时也派了心腹之人去了祝家庄,将程万里将要和自己一同来抓捕祝彪以及准备诬陷祝彪勾结梁山贼寇之事都告知了祝彪。
祝彪得了董平的来信,将信给了祝万茂和祝龙祝虎看了,又说了去给董平送红利的时候大闹探春楼的事,并且告诉了家人,探春楼有程万里的股份。
祝家人一听这话都慌了,祝龙祝虎只是一味的埋怨祝彪孟浪,祝万茂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满面的愁容。祝彪哈哈大笑道:“爹爹,二位兄长,咱们一举制服程万里的机会到了。”
祝万茂问道:“彪儿,此话怎将?”
祝彪道:“爹爹,您老想想,儿子是那般做事没有分寸的人吗?儿子正是知道了那个探春楼有程万里的股份,这才砸了探春楼,将事情闹大。”
“彪儿,说得清楚些。”
“爹爹,您老再想想,这程万里一天不难,咱祝家庄就得防他一天,这就好比一个火疖子,一天不挤出来,就疼一天,等他脓生得满了,那就等于是他程万里都准备妥当了,到那时,恐怕我们祝家庄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祝龙问道:“三弟,那你现在有甚办法制服程万里那厮?”
祝彪笑道:“大哥莫急,小弟自有办法。大哥忘了吗?花淮的自供状可是招供过,程万里早就勾结梁山贼寇了,而且还有牛松与马坤两位团练做人证,还怕制不服程万里吗?”
祝龙恍然大悟道:“对对对,程万里这番来定然不会想到咱们有了准备,他来了,正好回马一枪,反问程万里一个勾结贼寇的罪名,看他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