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董平领着一千官军刚刚灰头土脸的撤走,但见祝家庄东面尘头大起。祝万茂瞧见,吃了一惊,忙回头问祝彪道:“彪儿,那。。。。。。那是咋回事?”
祝彪手搭凉棚,瞧了瞧,缓缓摇头,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祝龙祝虎惶恐的冲着祝家的兵丁们喊道:“来人啊,贼寇来人,赶紧抵御!”
祝彪斜眼瞪了一回二位兄长,冷冷的道:“大哥二哥,慌什么?摸一摸你们裤裆你生的是不是棒槌!”
祝龙祝虎被祝彪这般一揶揄,哥俩个互看了一眼,都汗颜的低下了头去。
不一会儿但见两员大汉,一个手提一柄开山大斧,骑着一匹黄骠马;另一个提着一杆长枪,骑着一匹枣红的战马,风驰电掣般的向祝家庄方向冲了过来。他们的后面跟着一群手持农具的农民,到了祝家庄前,那手提开山斧的大汉一拉马缰,那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待黄骠马站得稳了以后,那大汉大叫一声:“是那个活腻歪的敢来捉拿三公子,先看俺卞祥手中的斧头答应不答应!”
不错这两个大汉一个是卞祥,另一个正是杜壆。他们身后手持农具的百姓都是李家庄分得了土地的百姓。原来他们二人得了讯息,说是官军要来捉拿祝彪,这还了得,当下卞祥登高一呼,那李家庄的百姓人人都得了祝彪的恩惠,他们深知一旦没了三公子,他们刚刚分到手的土地也恐怕不保。杜壆虽然腿上未愈,但是祝彪对他有救命之恩,也提着一杆长枪,跟着卞祥杀到祝家庄下。
祝龙见来人点名道姓说要救护祝彪,心中顿时醋意大起,冷冷的道:“两个鸟人,什么玩意!”
祝彪听了,知道祝龙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有理会祝龙,独自一人下得寨墙来,祝彪刚刚出了祝家庄,又听祝虎站在寨墙上喊道:“三弟,咱们祝家庄也不富裕,没有那许多的闲钱养这些吃干饭的!”
祝彪理也不理祝虎,而卞祥与杜壆哪里会将祝龙祝虎放在眼里。卞祥与杜壆一见祝彪没事,都跳下马来,卞祥道:“娘的,谁他娘的说有人要捉拿三公子,三公子这不好好的嘛,谎报军情!”
杜壆下马的时候脚歪了一下,祝彪赶紧扶住道:“杜大哥,你咋也跟着这个吃货一起疯来,你身上还有伤,不可乱动。”
卞祥听了“吃货”二字觉得浑身舒坦,哈哈大笑道:“不错,俺就是个吃货,那还不是饿得怕了吗?俺是说要杜大哥别来,他非要来,俺是拦也拦不住!”
祝彪将杜壆扶到一块大石头坐下,然后对身后的李家庄百姓们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多谢乡亲们,我祝彪在此谢过众位乡亲了!”
李家庄的众位乡亲都纷纷向祝彪还礼。然后祝彪去祝家庄里寻了一顶轿子,让杜壆坐上去。杜壆死活不肯,后来是卞祥硬将杜壆塞了进去,这才作罢。四个百姓抬着轿子,卞祥骑着杜壆的枣红战马,大叫一声:“走,回李家庄吃酒去!”
卞祥一听吃酒,连连大叫:“吃酒去,吃酒去!”
当下祝彪、卞祥领着李家庄的百姓往李家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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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庄大厅上,祝龙屏退下人,又让人在门外看着,一旦现扈三娘来了,赶紧报信,然后一脸忧虑的样子对祝万茂道:“爹爹,三弟最近这些日子尽结交一些江湖上来历不明的汉子,您老不闻不问,就这般的由着三弟胡闹,怕是要给咱们祝家带来灾祸的啊!”
祝虎赶紧火上浇油道:“谁说不是呢?爹爹,三弟刚领回家的那个野汉子腿上有伤,一见便是枪伤,莫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啊!”
祝万茂其实早有这方面的忧虑,今天听了长子与二子的话,更让他的忧虑加重,问道:“那你们绝得如何是好?”
祝龙看了一眼祝虎,对祝万茂道:“以孩儿看来,还是早早的请这两个野汉子离开,这才是正路。”
“对,大哥说的有理。”祝虎与祝龙一唱一和。
祝万茂想了想道:“那请这两个野汉子走,总得有些明目才好,不然你们三弟恐怕不依啊。”
祝龙道:“爹爹,您是一家之主,哪里由得三弟依不依的,您老这不也是为了咱们祝家庄的安危作想吗?”
祝万茂一咬牙,道:“好,待会你们三弟回来,要他去书房里找俺,只说为父有话跟他说。”
祝龙祝虎又对视一回,叫道:“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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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平府的程万里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花淮怎么会自缢呢?不仅自缢了,还会留下什么自供状,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莫非花淮是被祝家庄的人给杀死的?可是要是花淮是被杀死的仵作不会开具自尽的文书啊?对了,这年头只要有银子,什么文书开不出来。只是如今花淮的尸恐怕早已埋了,那是真正的死无对证了。对了,程万里眼前一亮,花淮的尸肯定是刚刚入土不久,如果本官悄悄的派人去将这个花淮的尸给起出来,然后再让本府的仵作验尸,一旦现花淮不是自杀,而是他杀,那不就正好说明了祝家庄是欲盖弥彰,杀人灭口吗?而这花淮是花公公的干儿子,干儿子勾结贼寇谋反,恐怕他这个干爹也不好洗的干干净净吧。我正好将这消息送给花公公,他不是想括祝家庄的地吗?让他来,借他花公公的手除掉祝家庄!
想到这里,程万里顿时有了妙计,当天晚上叫来了两个心腹都头,让他们带上心腹之人,先去祝家庄摸清楚花淮的尸埋在哪里,然后半夜起出来,送来东平府。同时他有一面派人去东京,争取面见花公公,化干戈为玉帛,一同搞掉祝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