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系统是根据什么给十三个天道之子排名的,魏长天一直都没太搞懂。名字首字母排序?明显不是。个人实力?也不对,毕竟排名第十三的宁永年成为天道之子时就已经是三品了。那是随机排的?有这个可能,但感觉有点太儿戏。魏长天当初琢磨这个问题时想了半天,最终才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排名或许是根据每个气运神兽的强弱来排的。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猜测。毕竟魏长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比较各个气运神兽孰强孰弱,反正在他看来都特么的挺强。再加上这件事也不怎么重要,于是之后他就再没纠结过。但其实天道之子的排序还真就是根据这个来的。排名越靠前,气运神兽的能力便越强。只不过这个强弱的差别并不大,所以很难被察觉到。而这样一来,排在第三位的楚安和他的烛龙无疑就应当是魏长天至今为止遇到的最牛逼的。毁灭之道。如果魏长天知道了楚安的天道神通是什么,那估计一定会感叹上一句“听起来就很吊”。事实也确实如此。相比于其他人,楚安的天道神通确实是杀伤力最大的,甚至超过了同样以杀伤见长的云莲的“灾难之道”。可与神通的牛逼恰恰相反的是,纵观所有天道之子,楚安仿佛又是混的最“默默无闻”的一个。要知道,别人成为天道之子之后都是斗志昂扬,准备一展宏图。比如说宁永年,就准备一统天下。白有恒则是利用蛊雕屠了原州城三百万人,境界直接飙升到二品。沈然不仅成为了魁星学宫的圣子,更是跑去春龙诗会击败诗圣苏吾以证文心。汤尘入伍从军,一夜之间揪出百余细作,成为了闫焕文眼中的红人。这样想下来,好像只有云莲和许全没有太多“个人追求”。但这俩人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一个“情”字。云莲是为了给伍天清报仇,许全是为了来找许岁穗,这才使得他们还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抱负。可即便如此,两人也算是都有过“高光时刻”。毕竟能以一人之力毁了天罗教山门的人可没几个很明显,成为天道之子都大大改变了以上这些人的人生。唯独楚安好似还是老样子,成为天道之子已有两年多,至今却仍然只是公孙言府上的一个小小门客,境界也没有明显的提升。甚至,这两年间,他一次天道神通也没使用过。这无疑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就像是坐拥金山而不自知,楚安两年来一直还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丝毫没有因为成为天道之子而改变什么。如此做法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估计指定会大骂他“暴殄天物”。但楚安却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更不觉得可惜。谁规定有了能力之后就一定要往上爬的?他并不想追求那众人趋之若鹜的权力,也不想拥有可以生杀予夺的实力。楚安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跟秦荷过完平凡的一生。即便他拥有着极为恐怖的、足以令天下人垂涎的天道神通平心而论,楚安的“自甘平凡”并不存在对错之分。甚至相比于已经死掉的宁永年、白有恒等人,这或许还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人的一生并非完全是由个人主观意志所决定的。而现在,被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的楚安便已处在了“被迫改变”的边缘。“呼!”一阵夜风拂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如砂石滚地。双拳握紧,藏身于黑暗中的楚安默默看着竹林间那唯一一点微
弱的亮光,轻轻叹了口气。翌日清晨。太阳才升起没多久,不过辰时,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马车便已缓缓停在了距离竹坞不远的街角。在此守了一夜的黑衣人立刻跑至马车边,跟车上之人说了几句什么后便走进了客栈前堂。而待他再出来时,身边便已跟着一个年轻的掌柜女子。那女子就站在客栈门前,看着马车慢慢驶近,直至公孙言从车上走了下来。见得王爷,女子连忙跪地问安,然后又被公孙言十分客气的扶起。两人站在门外客气了几句,旋即便一同往客栈之内走去。只不过走出两步后,女子又突然悄悄回头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可惜此时尚早,街上行人寥寥,她当然没能找到想找之人。“秦掌柜,魏公子已在此住了多久了?”身前,公孙言的声音令女子蓦然收回视线,不再到处乱看。“回王爷,不过两日而已。”“哦,那昨夜他们可曾出门了?”“是,昨夜公子与夫人去西市逛了逛王爷,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没事,你不必如此紧张,本王今日来只是与魏公子谈马匹生意的。”“啊?”“”很快,交谈声越来越小,公孙言和秦荷很快就走进了客栈前堂。而楚安却仍在盯着客栈大门,表情无比复杂。直到不多时后,那个黑衣人又从门内出来,脚步匆匆的穿过街道来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小安,进去吧。”“张哥”楚安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满是惊讶。黑衣人见状轻轻一笑,拍了拍他肩膀解释道:“你与那掌柜娘子的事我方才已与王爷说了。”“王爷体恤手下,许你去与她说清楚,暂且将她接去别处避一避。”“不过要快去快回,此处定然还需要不少人手。”“是!小人明白!”楚安听到黑衣人的话不由得大喜过望,忙不迭连连道谢:“多谢张哥!”“谢我做什么。”黑衣人摆摆手:“要谢就谢王爷成全,以后好好做事就是。”“小人记住了!”一夜的担忧一扫而空,楚安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小声问道:“张哥,那我”“去吧。”“是!”“”得到了黑衣人的允许,楚安不再等待,立刻就自藏身之处现身匆匆往竹坞跑去。而与此同时,秦荷也已站在小院门外,表情复杂的对着对面的李子木小声说道:“李姑娘,安王爷来了,说是想要求、求见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