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状赶忙追上去哀嚎道:
“造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滚开!不过就不过!”
“”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汉子和妇人就这么不见了身影,甚至连茶摊都没有收。
毫无疑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俩人的日子今天应当是过到头了。
而就待他们走后不久,随着官道尽头涌起阵阵烟尘,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抵达了此处。
“轰隆隆”的闷响声中,长长的军队自茶摊前经过,一面面黑旗于风中猎猎作响。
空无一人的茶摊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炉上的铜壶翻腾着阵阵热气,犹如一个懒散的看客。
“公子,前面便是西陵府了。”
三十万义军后方,颠簸的马车里,苏启此刻的脸色无比疲惫。
他此前只不过是一介文官,哪里干
过随军行兵这种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几日下来可以说是已经十分乏累了。
更关键的是,与身体上的疲劳相比,心理上的负担更令他寝食难安。
越靠近京城,他的这种压力便越大,人也更加憔悴。
而魏长天就要轻松许多,甚至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之色。
“是么?那今夜在西陵休整一晚,此后便一鼓作气直接行军至京城。”
命令一句,魏长天随口问道:“对了,西陵府这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回公子,没有。”
苏启如实回答:“各城皆紧闭城门,未见有军队调动。”
“哦,那就行。”
魏长天点点头,抬眼看了看苏启。
“苏大人,你好像很累。”
“我”
苏启顿了顿,倒也不隐瞒,摇摇头回答:“心累大过身疲。”
“哈哈,我理解。”
魏长天笑了两声,又扭头看了一眼车外密密麻麻的士兵:“苏大人,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次并不会死很多人。”
“希望如此可以令你稍稍心安一些。”
“”
眼神一愣,苏启明显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魏长天会这么说,刚欲问些什么,后者却挥挥手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