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文征说:“你朋友都是什么性子的人你也知道,我朋友他们哪说得过,只是希望……”
“什么性子?”
他继续反问。
像有点好奇,声线轻得像压根没在听她说的重点。
文征跟他对视,憋的那股气忽然软了。
她没回。
视线微微闪避,没直视。
他又接着说:“跟我一样坏,是吗,不讲理,不近人情,还喜欢逼人做一些不喜欢的事?”
“没有。哥,我不是说这个。”
“你挺久没喊我哥的了,真久违。”
他字字都在踩她雷点。
知道她不爱听什么,他就讲什么。
她在心底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宋南津背靠了回去,继续听她讲。
“总之就是,您跟他关系好,希望您帮忙去说一下,应该事半功倍,就觉得可以让对方松口。”
“嗯。”他又是鼻音里出的一声,像全然不在意,又像不置可否。
文征停顿几秒,又继续了。
“再就是,张寄。”
“张寄家里也出了点事,他爸……”
这事文征也是才知道,她自己都没缓过劲,现在又要和宋南津讲。
刚提出一个请求,立马紧接下一个。
论是文征,都不能厚脸皮做出这事。
沉默两秒,文征还是压着讲了:“他爸爸刚生病住院,我也是才知道,但他最近还有点别的事很是为难,他……”
“他的前途出了点事,是吗?”
宋南津一针见血,很是贴心地帮她把讲不出口的话给提了出来。
他说:“这么让你难堪,那怎么犹豫半天还是要来说呢。文征,你求人也不专心。”
她抬眸,看向他的侧脸。
车窗外有光打进来,他削瘦的侧影在光下,明明暗暗。
文征就看着他偏薄的唇,他无动于衷的眼。
“你知道。”她说。
“我不知道。”宋南津像听得蛮困的了,头往后仰,懒倦得紧:“一些无聊的事,不关心,当然了,他跟什么老师出事的,又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