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津最终把那枚车钥匙插回去,发动车引擎开了车。
他们一路没讲话。
文征中途一路绷着气,不肯倾泄一丝。
她盯着车窗,脑子里也在想刚刚两人说的话,自己说的有没有什么没追上的。
她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话说得太过火惹他生气。
说实话,除了结婚带来的便利好处,文征也算是体会到亲密关系带来的麻烦之一。
比如,确实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随意交友。
可她确实没那个意思。
谁都有自己的脾气。
宋南津可能现在也有点生气,可能不想说话,或者情况再坏点文征都想到了,了不起明天宋南津拉她去离婚,又不是不行。
没关系,她不介意。
到了家也没说话,宋南津进去一路沉默,进屋喝水,文征去放包,把新买的书拿出来,看了他一眼。
男人站在餐桌旁,袖口还那样挽着,手臂线条流利,身形颀长。
他依旧云淡风轻,好像刚才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文征心里一路的气也慢慢转变熄火。
她开始想自己或许说的气话是太过了。
宋南津来接她回去,结果两人怎么就起了争执,还闹得这么不愉快,其实如果像平时那样相处也蛮好的,她是冲动了。
宋南津进去厨房拿东西时文征还是没忍住说了:“吃饭吗,我去淘米。”
宋南津淡道:“我回来前吃过了,而且家里有饭,也不用你做。”
“那我去看书。”
“嗯。”
文征望了眼,厨房的一切都准备得好好的。
没想过,她还是忍不住过去说了:“你不该在车上那样跟我说话的,那句话。”
宋南津倒咖啡豆的动作仍在继续,漫不经心应一声:“哪句?”
“侵犯那个词,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这个词你不该这么用,很冒犯人。”
“嗯。”宋南津说:“那我就改成冒犯。”
文征闭眼。
“宋南津。你一定要跟我这样吗。”
宋南津动作停下。
她说:“我没有想和你吵架的意思,车上说那些话,我知道咱俩都不太冷静。我没有想以后去找新的,也没有想以单身身份去交友或怎么样的,我说那些话,我太生气了,相信你也是,我知道咱们俩心里都不是那样想的,是吗。”
“我真的没有想和你吵架和你生气,可能我是不该怎么样,咱俩说清楚,以后有个评判的标准,我也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你别生气了,咱俩都冷静点,行吗。”
她想复盘,然而宋南津并不给机会,只问:“征征,你手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