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钦越一声轻哼,“如此多次的自寻死路,以为我看不出?”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我再强调一次,我要娶得是活人,这个月安分些。”不冷不淡的警告完毕,他别有深意的又睨了我一眼,再不容我辩驳什么就离开了。
我也再无心思辩驳他,他、他居然看穿了我!
可是,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伪装的如此彻底,很多时候,甚至连自己都被自己迷惑过去了啊。
上一世的楚清尘因为怪病和失眠症困扰,曾一度想要自杀,却又困于答应过妈妈这辈子都会好好活着,故一再的下意识里为自己找麻烦,想要死于意外!
因为我觉得这样即使妈妈泉下有知,也怪不得我了——意外谁能阻止呢?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变态,可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再也无法抹去。
上一世,我一度寻求刺激,以求能有个意外:
坐海盗船、过山车时,我根本感觉不到那所谓的刺激,只是闭着眼,祈求着在我睁开眼时,意外已经发生,或是我再也没机会睁开眼。
蹦极的时候,在头顶地之时,我没考虑过难受或晕眩,而是在想为什么绳子没断掉,扣锁没脱落?
高山滑雪的时候,我根本不去考虑滑道和速度,只是一个劲的往下冲,有一次,我在崎岖的雪道处摔倒,滑出好几十米远,我以为自己总算美梦成真,很安心的闭上了眼。可想而知,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看到自己安然的躺在医院时,心中的极度失落与茫然。
再后来,我干脆参加了野外求生夏令营。那是纯粹地一群富二代组织、参加的游戏,因为虽然是去了原始森林,也的确任何人都没带食物,只个人自己准备了一个背包,以及匕首、伤药等必备品,但是所有人身上都安装了监测跟踪器,无论你何时想要退出或是遇险求救,都能及时得到回应。
我很自然地在同所有人分开后就将监测跟踪器卡在了一棵树枝上,然后往原始森林的腹部而去……
虽然心底这样求死,但是我自认为一切都已经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了,在现代大家也只是说一句“楚清尘这个狂人”也就过去了,可来到这里以后,我还没做过什么吧?居然被钦越他发现了。
他以冷漠的眼,看着周身的一切,却看得异常透彻。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姐,那、那个,三皇子到了。”
“他?他来做什么。我烦着呢,不见。”正因钦越的话而困扰的我,根本没听清楚其其说谁到了,直觉的就一口拒见。
“几日不见,临小姐的脾气见长啊。”玉仕逸懒洋洋之中又略带着戏谑的声音刚落在我耳旁,他整个人已经欺近我,暮然回头的我,被那张放大了的脸足足吓了一跳:“你是鬼啊,神出鬼没的?”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不来的时候连只苍蝇都不见,来了一个,所有人就都赶趟似的凑过来。
“非也非也——”玉仕逸似笑非笑的咬文嚼字起来,“临小姐似乎心情不好,让爷陪你出去散散心?”
“散你个头啦,离我远点,我已经是钦越的人了,不想与人不清不白,让人说闲话。”
“你——”玉仕逸明显一怔,停顿许久之后,他忽的一笑,“好,离你远点是不是?”
玉仕逸很听话的往一旁挪了几步:“这样的距离,临小姐可还满意?”
我彻底无语!
早知道他这个人很是恣意轻狂,但也不用这样吧?
“三皇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有件事——我来探探临小姐的意思,别事到临头再来怪我自作主张。”他笑的很奸诈,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
“自绝艳坊那出彩的表演之后,我对临小姐越来越感兴趣,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在你出嫁之前请你去我府上小住一阵子?”
“不去。”
“拒绝的如此之快,是怕我待薄了你?”玉仕逸现在很喜欢学我当初的那个眨眼动作,瞧,他又开始对我猛眨眼了,“放心吧,我向来怜香惜玉,绝不会让你受丁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