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皇上收回成命啊!”那一端,传来姜玉儿凄利的哭喊,如若不是身旁的凤水灵和一群丫鬟将她拉扯住,此时怕是早已奔向了凤瑞,触犯了龙威。
冷眼观着一切,心痛吗?后悔吗?可是,这些都激不起他这个曾经善良的过度的人心底的半分涟漪,那些善良早已被人磨灭了去,只余下生冷的心,满腔的恨!
越过酒千,凤璃缓缓朝着此刻早已瘫倒在地的酒青易走去,伟岸的身子被阳光照着,形成了很长的一片阴影,笼罩着他脚下的酒青易。一股很强烈的威压直朝酒青易压了下去,仿若一个天生王者,给人压迫无限。
嘴中低语着,那动作仿若只是嘴唇的启启合合,但是声音却是响彻整个校场。
“你们该求的不是皇上收回成命了吧!君无戏言,他的生杀大权早已握在了千儿的手中。不过,你们先不要求,听完本王的话之后,你们还有脸,你们就求!”
“那你快说啊!我的青易啊,呜呜呜。”姜玉儿一听是由酒千来决定,心想着酒千怎么说也是酒家的女儿,怎么也不会真的杀了酒青易的。
姜玉儿回身,朝着身边的冯水灵跪了下去。
“姐姐,求求你,求你帮帮我,帮我救救青易吧!”
冯水灵此时此刻早已忘却了两人争斗的日子,一颗心担忧着酒青易的生死。姜玉儿突然下跪,没让她心里滋生半点喜悦,反而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啊?赶紧起来,先听璃王把话说完再想办法。”急急忙忙将人扶了起来,坐到了凳子上。
凤璃冷冷的看着冯水灵,再回头看了看死死看着冯水灵的酒千,心,替她而疼。重新走回她的身边,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抱着给她温暖。
“千儿,不用在意,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手,搭上那紧绕着自己身子的胳膊,紧紧一握。
“我没事。”只是在替那个死去的酒千不值。临死边缘,她还劝她不要报仇,其实不是怕她没那个能力,相反,而是求她不要太过狠绝的对待酒家人。
但是,她不打算遵守承诺了。酒千,若是你泉下有知,会饶了这些伤害了你,又伤害了酒旭泽的人吗?是不是也不会?
搂着酒千,两人同时走到了酒青易的身边。凤璃淡泊得不带一丝温度情感的声音开始在空中飘荡着。
“千儿五岁,不懂酒,酒酿臣和酒夫人便嫌弃她丢了你们的颜面,任由她在酒家自生自灭。
千儿十一岁,被人从酒池捞起,小命剩下半条,整个酒家没有一个人去关心探望过一次,更不要说替她查清怎么掉下酒池的。
千儿十五岁,你们想起来她已经长大,出落成了一个绝色佳人,罔顾她生性懦弱,不宜在后宫生存的的性子,硬将她送上了变相的选妃宴。
选妃失败,皇上赐婚千儿于本王,你们知道本王有着‘冷血残王’之名,还是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却不曾替她求过情,担过心。
还有,她身在酒家的日子里,背后还不知道挨了多少庶兄庶姐的羞辱谩骂,甚至是拳打脚踢。除了嫁给本王这件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之外,其余的,你们打算怎么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解释?嗯?”
果然,听了他的话,酒家的人一个个的低下了头,垂头丧气起来。没有一个人还敢愤怒的看着酒千,看着凤璃。酒容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酒千是来秋后算账的,原来她并不是不记仇的。
“怎么?这么大的一个家族,竟然连个解释都给不出来吗?”
看着他们一个个埋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模样,凤璃的怒火更甚了。解释,都给不出来一个,他们就是如此天经地义的欺负了他的千儿十几年。
“酒夫人,千儿真的是你十月怀胎产下的孩子吗?”冷冽的声音响起,冯水灵直觉得心内一阵发凉,双腿弯曲,跪了下去,颤巍巍的抖动着双肩,吞吞吐吐的回答。
“是,是臣妾生的。”
“那为何你能看着她在酒家任人欺负?她被人推下酒池,你和酒大人不但不追究凶手,甚至连去看望一眼都没有?本王还以为千儿是你在路边捡回去的弃婴呢?”生为人母,她怎么可以那么冷漠无情?想当初,他的母后是何等的疼他,爱他。在他眼里,只有他母后那般温婉的女子才配称作母亲。
“臣妾,臣妾知罪。”自知理亏,冯水灵的声音越来越小,小的让人听不清。
“罢了,本王也不想跟你浪费口舌。千儿,别跟他们废话,直接说,你想怎么处罚他吧,一切有本王帮你顶着。皇上,微臣想要亲手替臣的王妃讨回一个公道,是可以的吧?”
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