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掀开薄被,看见了洁白的床单中央盛开着的那朵红梅,他的心,再次的陷入了矛盾中。手,抚上那朵梅花,虽然已经干涸,但是却别样的妖艳。
昨夜的他,无疑是快乐的,存积了二十几年的欲(和谐)望得到了最彻底的宣泄,他那时候肯定像是一匹饿极了的孤狼,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蹂躏。
比起酒千健壮不到哪里去的她,经过昨夜的承受,是否还能完好?不用问,司徒雁自己的心就极其清楚。不,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不然很容易出事情。
快速的下床,穿好衣衫,手,猛然的抓起床上的床单,将那朵梅花完整的撕下,藏进了怀中。朝着罗府的路追了上去。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毕竟是自己占有了她,他应该负责任的。
天气依旧晴朗,司徒雁的心情却低落到了极点。眼看着就要到罗府门口了,他竟然没能追上罗珊,他不信她竟然可以跑得比他还快,所以他的心狠狠的被提了起来。
“砰砰砰。”手,急切的拍打着罗府大门。
“公子,请问你找谁?”管家不识司徒雁,一脸好奇的问。
“我找你家小姐,她回来了吗?”
哪知老管家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好似在打量他值不值得信任似的。“我家小姐病了,不变见客,公子请回吧。”刚刚小姐被人送回来,就已经昏迷了,现在大夫还正在看着呢。
这位公子很焦急,肯定跟小姐的虚弱有关系,小姐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更别提这么严重了。
“她病了?她怎么了?”言语中的急切越发的浓烈,心中的担忧也渐渐的加大。轻轻的在门口一晃,身子绕过了管家,便朝着罗家内院飘去。
“公子,站住,你怎么可以擅自闯入罗府?”管家快速的关好大门,奔起身子就要快速的追去,忽然想起罗珊说的,要慢一点,他年纪已经大了。随即,脚步减缓了些,但是口里的疾呼却依旧铺天盖地一般飘出。
拉住一个丫鬟,司徒雁顾不得会不会吓到人。
“说,你家小姐在哪个房间?”
“你,你是谁?”身子颤抖,深怕对面的俊俏公子对自己不利。
“别说废话,带我去找罗珊!”
丫鬟无奈。只得胆战心惊的被司徒雁挟制着脖子,一步一步朝着罗珊的闺房而去。
“这位公子,谢谢你送爱女回来,一点心意,请笑纳。”房间外,司徒雁听见了罗沣苍劲的声音,似乎是在跟谁道歉。送她回来?
“罗大人客气了,在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怎可居功?”身着一袭灰色衣衫,正是当初酒师大会上第一个出场的酒师,丁亦辰。他本来正在城中闲逛,放松心情,却正好遇见了被太阳晒得摇摇欲坠的罗珊从他身边经过,他正好奇一个女子走路怎么如此虚弱呢。那个女子就全身瘫软的朝着自己压了过来。
本来他还以为是个什么不知羞耻的女人,要玩把戏,谁知道就在他准备移开身体那一瞬,那张脸赫然引入眼帘。这不是罗家的小姐吗?酒师大会上,她站在璃王妃的身后,他的记忆有些深刻。
于是,他抱起了她,将她送回了罗府,正欲离开,无奈罗沣盛情难却,强留他要喝一杯清茶。
“罗大人,罗小姐怎么样了?”松开小丫鬟,司徒雁朝着两人而去,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司徒公子?怎么会想起来罗府?你问珊珊吗,大夫正在替她检查。”目光闪过疑惑,这个司徒雁和珊珊熟吗?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珊珊病倒,上门来探望了?
“呃——”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司徒雁觉得脸开始发烫,好在里面的大夫同情他,这个时候正要出来。立马的,转变语气,对罗峰道:“大夫出来了,我们先去看看小姐的情况再说吧?”
说完,也不待罗沣反应,穿过罗沣和丁亦辰的中间,朝着罗珊的闺房而去。
“大夫,罗小姐怎么样了?”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罗珊,心里涌上一种内疚,要不是他太狂野,她也不会这么柔弱了。而且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正值懊恼的时候,真的没有给她好脸色,难怪她走的时候那么低落了。
本来以为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心上人,可是一醒来却发现是个不相干的人,她已经大受打击,自己得了便宜,竟然还如此不识好歹的摆脸色,还真是该死。
不知不觉,司徒雁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原本的不满竟然全部化作了对罗珊的愧疚。心中的一处,慢慢的柔软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朝着她苍白的脸颊而去,神情举止,像极了一个愧对妻子的丈夫。让门外的罗沣看的不明所以。
“罗大人,罗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加上心情低落才会导致突然昏厥,一会儿便会醒过来。”眸子里隐下一抹精光,罗小姐发生的事情有损名誉,他还是掩着吧。虽然小姑娘挺顽皮的,但是心地很是善良,他能有今日,亦是小姑娘当年的好心啊。
当年,他错手医死了一个病患,被人砸了医馆,身家全部被其家人没收。他举家无处可归,便跪于街上乞讨,是罗珊心地善良,看上了他的女儿,便要带她回家,女儿胆大,竟然要求罗珊将他们举家收留。罗珊并不曾责怪女儿,反而赞扬女儿孝心有加,值得表扬,带着一家进入了罗家。之后,罗沣为他查清了错手杀人的真相,原来那个人早已经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全家人便起了坏心,借他的病竟然谋夺了他的家产。
真相大白,罗沣想过让他回家,继续开药铺。但是他放弃了,他们一家自愿的留在了罗家,妻子女儿,当下人,他,当罗家的专用大夫。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