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你不是说要三年后才会回来吗?而且你怎么都没说你师傅竟然是景炎宫的宫主?”他们在背后猜测了无数次,却没有人敢往景天的身上想过。怪不得短短数月时间,酒茵不但精神焕发,身手见识也变得不寻常。
“大哥不希望见到我吗?”
“不是,只是你不是说如果早下山会有不利吗?那景宫主怎么又让你下山了?”害怕,景天在江湖上名声极大,他算到的事情恐怕都有几分苗头,他真的有些担忧酒茵的安危。
“大哥不必担心,师傅是因为他不喜下山,留我三年只是想保我平安。但是他也没料到师兄上个月便提出来要参加继承试炼。结果顺利通过,承袭了宫主之位,师傅便离开了景炎宫,也将我的安危托付给了师兄。”
“你别告诉我那个罗曜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师兄?”托付?安危?凭什么托付给他?
“嗯,是二师兄,大师兄的志愿不在景炎宫,在于这朝堂。”他们不像她,去到景炎宫是因为迷失了人生的方向。他们很小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志向,有了目标,去景炎宫,只为实践。
“他有何能耐?为什么景天要把你的安危托付于他而不是罗旭?”他是没看出来那个罗曜有什么本事,就一张嘴倒是挺厉害的,说个不停。反倒是他旁边的罗旭反倒给他一种沉稳干练的感觉,必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可不要小看二师兄,他能够继承宫主之位,便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好了,这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后自然有分晓。大哥,你先带我去找千儿好不好?”除却酒旭泽,这里最让她挂念的莫过于身怀六甲的酒千了。一别又是好几个月,她还真是有些想念她了。
“嗯,好吧,千儿在栖凤宫,我们去找她吧。”说完,拉起酒茵的手,大步朝着栖凤宫而去。
御书房。
凤璃随意的斜卧在龙案后方的大椅中,双目似笑非笑的瞅着下方坐着的两兄弟。心里暗想,这两人还真是一点没变,一个依旧一板一眼,规规矩矩,连这私底下的小聚,那腰板也挺得直直的。另一个则比自己还要随意,一只腿甚至不拘得抬到了旁边的茶桌上翘着,一抖一抖的,好不滑稽。
“阿旭,想必罗相已经跟你说了些什么了吧?”
“天啦,这叫叙旧吗?阿璃,十几年不见,你竟然如此开门见山,真是不客气啊。”故作惊呼,罗旭尚未出言,罗曜便开始替他叫苦,这十几年辛苦学习,一回来还没问候一下,便开始直奔主题了。
相对于罗曜的大呼小叫,罗旭却没有半分为难凤璃,反而挺了挺身子,朝着凤璃回道。
“爹已经跟我说过了,很乐意可以为陛下逐鹿天下出一分力。”从小玩在一起,他的志愿便是辅佐凤璃,曾经一度以为这个梦终究是梦了,可是现在有了实践的机会,他自然迫不及待。
“很好,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有你们相助,凤鸣如虎添翼。”
接着,三人关上门,谈天说地,从分开之前的旧事到分开之后的一些各自经历,畅快淋漓。
另一边,酒千正和罗珊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时间一日一日过去,酒千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宫里的人也越来越紧张她的安危。整个栖凤宫,奴仆随从里三层外三层的守护着她。
一抹白影忽然降临在栖凤宫的一脚,愣愣的注视着不远处两个不断交缠的身影,眸子闪过一丝浑浊。
酒千半卧在一把玉椅上,肚子大大的向上凸起,双手自然而然的轻抚着圆鼓鼓的肚子,笑得云淡风轻。现在的她,什么都不会去想,天下,战场,均不是最需要她关心的。
眼下,她只需要把肚子里的宝宝平安的生下来就是,其余的,她早已经和凤璃商量过,孩子生下来,养个三两年,趁此时机,凤鸣国暗自修生养息。等到下一次凤鸣国崛起,便要让整个墨翎俯首。
看着她的脸,平静的笑容依旧让白衣人的心里觉得舒心。但是,她身前的那抹绿色却让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哎。
“哈哈,动啦动啦!”一身绿色长裙罩住身子,罗珊半蹲在酒千的身侧,一只手扶着玉椅,一只手抚着酒千的肚子,细细的聆听着肚子里的宝宝的胎动。忽然,手心传来若有若无的震动,让罗珊紧张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摸了好久了,宝宝终于动了一次了。
“千儿,好神奇啊,他居然会动了。”继续轻抚着,想要再次感受一下那种生命的悸动。
酒千望着她满怀期待的样子,只得无语的摇了摇头,自从昨天晚上宝宝踢了自己一脚,自己不小心惊呼一声。罗珊便好奇的问自己怎么回事,自己一番解释,便换来了今天一日她都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等着宝宝胎动。
“你这么好奇,要不然自己怀一个?”打趣的口吻,她知道罗珊已经放下了与自己的心结。
“不要,我现在不想嫁人。”嘟起嘴巴,不理会酒千,继续手上小心翼翼的动作。
“那你想什么时候原谅他?”看得出来,这丫头对司徒雁不是无情的,只是那日的心结结的太深,她被刺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