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一把揪住:“别别别!我信你就是了。”
张医生虽口头称是,心里始终不相信。
“搞得好像我没人信似的,连取信我一下也要拿来说。”邢跃进回坐道。
张医生本不想提了,但见邢跃进不透底还掩底,便想再用言词探底。
不想里屋妻子胡来娥忙跑来道:“你这糟老头子,行医行糊涂了,来旺是什么人,胡说二字能扯得上吗?”说着便笑着拿起茶壶给邢跃进的杯中斟了些茶水,一面说:“张芸!快拿些瓜子来,衣暂不洗了,先撂下,陪来旺哥闹闹嗑。”
张芸一听便不乐意,心说和一个傻子闹什么嗑。
但她哪里晓得,她母亲这几天听见都是佘来旺的神乎其神。
至此胡来娥想在佘来旺没大富大贵之前,好让自己女儿攀上高枝,要不后悔晚了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于是她打发张医生请佘来旺来家中,好让来旺见了如花美貌女儿动心,刚才见来旺那种神气,心里越发有了底。
心说:我安排女儿在楼梯口洗衣算算计对了,这小子我一瞅就上路,反正我女儿多着呢!有三个,心狠一狠,送出一个女儿来赌一赌,说不定他哪天飞黄腾达,我家就跟着沾光了。
其实张医生一百个不乐意,自打胡来娥要请佘来旺来家吃饭,心忖这佘来旺是被人说的神乎其神,但与他家又不沾亲带故,八杆子打不着,何苦折腾跟风。
可他哪里晓得,胡来娥自有打算,只是瞒他说只想见佘来旺,好拉近拉近一下使女儿得便攀亲。
却说张芸拿些瓜子勉强坐下,既不出声,也不答言,只是侧过脸顾着磕瓜子。
邢跃进一瞅便知此意,心忖强扭的瓜不甜,便道:“张小姐何苦如此勉强寻不开心呢!”
一语戳中要害,张芸也不示弱:“你不来我不就开心了吗?”
嘿!杠上了,胡来娥顿觉不妙,忙道:“张芸!来旺哥是客,你怎么说话来着。”
“傻里傻气的,和一个傻子在一起,舒坦才怪呢!”
张医生也急了,叱道:“这孩子!越发没规矩了。”
“来旺!别计较,回头我来好好收拾他。”
邢跃进倒没觉什么,仍笑嘻嘻道:“小孩子嘛!不任性反而显得不乖巧了。”
嘿!倒还扛得住!看来不仅不傻,且明里暗里还会奚落人,那刚才与他相视……张芸想到这,不免羞臊,反而红着脸越发气了。
“看你傻样不也才二十来岁嘛!咱就那么神了。”
“住嘴!越发不像样了,还不下去。”张医生怒道。
张芸见父亲发火,也就自去洗衣了。
胡来娥心想这事砸了,但仍不死心,说:“我这小女儿在家没事做,听说你开了一个公司,能否让她去你哪试试?”
“可以呀!我倒没什么,但要张芸愿意才行呀!”
胡来娥这才想起小女儿是家里最不听话也最不懂旧礼节的一位,自打张芸烫发不经她同意就已经不舒服了,可张芸偏偏就爱唱流行歌曲,胡来娥怎么听都觉刺耳,至此自打佘来旺成了超人,她不止一次后悔大女儿二女儿嫁得早,要不也不至于让张芸搅了局。
邢跃进这一说倒也浇醒了她,看来算计的再好也是白搭,女大不由母这回倒也领刻了一把。
“要是……要是张芸同意了呢!”说着胡来娥便心下沮丧。
“别担心,张芸会同意的,只是时间问题。”邢跃进这么说也不是吹牛,因他自打知晓张医生女儿名叫张芸起心里就已经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