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些,三人这才认出是张芸。
邢跃进顿时眼前一亮,心想打扮得这般模样为哪般,那天不是闹得不愉快吗?今儿怎么不请自来了。
原来张芸极赶流行也极赶时髦,对一切新奇事物充满好奇,今日来旺公司成立典礼她来并不是凑热闹,只是想瞅瞅佘来旺到底有啥本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原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不想佘来旺这一出场,神采奕奕的表情,滔滔不绝的话语,早已把张芸看痴了。
心下自忖,怪不得人人都捧他吹他,这人站在那不说话,神情举止就与世不凡,煸情夸浮就不难想象了。
虽动了羡慕之情,但舒芸生性豁达,并不为前日之举叹惜。
于是她忙忙赶回家,拿出素日舍不得用的妆扮粉黛,捣腾半日,仍不自满,又跑去理发店左修修右剪剪,方拿着镜子一路走一路照,时不时又涂涂这抹抹那迈着猫步赶了过来。
这里三人正怔怔发愣,不想胡芸冷不丁怪声怪气道:“呦!原是我是生人,大家互不认识,怎么我来也没人起身应一声。”
话未说完,朱李二人涮地抽回眼瞅着邢跃进。
邢跃进自会来事:“我这哪是怠慢之意,只是喜出望外心下咚咚跳得厉害。”
朱生本一听,当下以为邢跃进意表爱恋,忙忙地奉迎:“张芸妹这番苦意,来旺哥怎能深解不透,想必他是感恋得过了头。”
“是你过了头吧!你这情鬼,整天瞄着了腥味就馋起嘴,告诉你!瞅着了本太妹心思最好正一点,歪一点小心你的牙。”
“不瞒妹妹说,我这牙还是乳牙,你要是一恼,倒省了我好多事呢!”
胡芸原是半取笑半告诉朱生本,她对朱生本不感兴趣,少动她的歪脑筋,不想朱生本不当回事,恬不知耻反嘻笑不在乎,由不得窘意犹生。
既言词上讨不上便宜,便唯有动作了。
只听朱生本“哎哟”一声,胡芸一只手已掐在朱生本的颈上,一时厚皮伸出八公分。
“我知道你这块皮最厚,牙敲不得,皮还掐不得。”
“好妹妹……不!好姐姐,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你可以,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对我说话?”
“自是不敢,借十个胆我也不敢了。”
“本太妹厉害不?”
“太厉害了。”
“漂亮不?”
“明星姐姐在你面前也逊三分,不!逊九分。”
“算你嘴甜脑活改得快,要不本太妹定不饶你。”说着便松开了手。
不想朱生本起身便跑,一面跑一面笑,也一面说:“还没嫁人就这么厉害,将来要么将就嫁屠夫,要么嫁蠢夫。”
“瞧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便跑去撵。
李势彦经不住喷笑只得起身咳嗽,不想朱生本绕着他跑且求援。
“李叔快帮我拦着疯丫头,我快撑不住了。”
李势彦见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忙笑着伸手张腿叉成一个大字型。
“张芸!差不多了,我看这小子也只是一个贫嘴软腿的,闹赢他也添不得面子。”
朱生本瘫在地上一面喘,一面道:“我是没一点脸面的人,即便你全拿去,你还是增不得一点脸面。”
张芸举起椅子嘻笑道:“还敢贫嘴,信不信我一椅子砸断你的舌。”
“我的舌不光是用来说话呢!还用来吞饭呢!我的舌虽得罪了你,可我的肚子却没得罪你,你不会连我肚子也一并惩罚吧!”
一语未了,众人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