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若心态好的出奇,自是不管这些,心忖有得吃先吃,吃饱了再说。
于是拿起一个馒头,一面吞,一面说:“饿了吧!味香着呢!”
岳大婶一瞅这馒头就犯难,这也难怪,南方人不爱吃面食,但她每次去粮站买米,粮站人员总搭些面粉,家里老公孩子们又不爱吃,于是每日家都是岳大婶苦撑着咽下。
可今儿华促霄使唤人又送这些来,还说工资好说,看来华促霄大老板一个,想必也是抠门的主,于是难免有些不自在。
因道:“整日里尽送这些来,腻都把人腻歪了。”
“天天吃这个?”
“你当还给送什么?能把人当狗待就不错了,指望这些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不饿死你就算积了天大的德了。”
正说着,不想墙那边传出声来,两人忙放下馒头跑了去。
看官,你道是谁?
原来是华促霄派来两个采矿工正在用打眼机打眼呢!
那又为何这么做呢!
原来王大爷来送饭,见无处可送,又不敢开门入内,故又跑回值班室,打电话通知了华促霄。
于是华促霄便派来两个打眼工来打眼,两人先将排气扇拆下送上饭,尔后便动手打起眼。
郭岳二人都唬得不轻,心忖这在做甚?打墙不像打墙,敲墙不像敲墙,嗡嗡作响,声不大但又不小,塞得耳朵眼都难受。
不一时,一根钎杆冲进来又退回,甘蔗粗细的小孔二人方见上。
原是有人用打眼机在打眼,岳大婶心忖。
正想着,郭晓若因未见过,心下生疑,眼看着墙眼,口却对着岳大婶说:“这是在做甚?”
岳大婶不禁惊讶。
“你不晓得?”
郭晓若点点头。
岳大婶用手指了指。
“瞧见没有?这墙原是大石块,故用大锤敲不动,便用打眼机打上眼,以便装炸药,放爆炸个洞。”
“那岂不是把地下室也炸塌了?”
“不会,且要打许多眼才能炸开一个洞。”
郭晓若不禁又问:“这么说,眼还要继续打?。”
岳大婶露出一个炫耀地笑,道:“那是。”
正说着,不想又一个眼被穿通,如此三番,不规则排列成一个正方形,且每个眼都一样大。
一时外面两个打眼工便用钎杆子往里撬往里推。
长条形石块再推进,“轰”的一声落上地,虽不高,离地五十来公分,但声响加回音也响彻了天,半日方才平了息。
郭晓若瞅了瞅几块条形碎石块,心下默拼默凑默量默算竟有一二米,不免惆怅又增添了些。
不想一时想得投入,竟不禁不思索便呢喃:“这是想干嘛呀?”
声音虽小,像个蚊子哼,但这静得连针掉地上亦能听见,想必连蚊子哼也如大声说话了。
岳大婶也在想西想东,刚想出此乃作送餐之用,不想一时听林思欣说干啥用,便误解了林思欣原指人想干嘛,她却当成了打洞想干嘛!
因道:“难不成你没看出,他们想继续关上我两十年二十年,嫌爬上爬下送餐烦,打个洞省得麻烦方便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