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回头道:“你是……”
邢跃进扭了一下油门,开近些侧脸道:“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你都不认得啦!”
李来耸思忖半日,也没想出。
因道:“不好意思!你瞧我这记性……你还是提醒一下吧!”
邢跃进原是想说出真实身份算了,可后一想不行,这要是说漏了嘴,之后就没得混了。
于是便扯了一个谎。
“咱两打小学就是同学,没想到你……”
“噢!想起来了,你莫不是……叫什么来着……你瞧我这记性……”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我早已改名字了,叫佘来旺。”
李来耸听得稀里糊涂,但又舍不得放弃追底。
因道:“咱俩同学一场,你好歹说一个让我想起你的理由,也不枉今日之缘。”
“过去都是些不光彩的人生,忘记就忘记吧!”
李来耸听了这话,自是不好再问,但瞅瞅佘来旺的摩托车,心下着实欣慕的狠,便生了几分攀缘的心。
“佘同学,看你这派头,定是发了大财了,在哪混呢?能否帮老同学一帮。”说着还不忘在佘来旺车前车后左瞅右望东摸西拍啧来啧去。
邢跃进一听有门子,心忖这小子有些上路,但为了演得更真些。
因道:“我这是私人小作坊,比不得国营、集体企业,虽钱不愁挣,但你是……”
李来耸听了不禁叹气。
“唉!不瞒老同学说,就我这样,学习不咋地,要文凭没文凭,就晓得孬害,小学没念完就没去了,哪能进得去这些企业呢!”
“你别哄我了,你这一身工作服,上班不在大企业,谁家能发得呢?”
李来耸听了不禁苦笑。
“别看我人模狗样,外表看似一个正式工,其实啊!我在私人矿业主那卖命呢!”
邢跃进听了故作叹息,道:“你可要想好了,不是我说,这些老板最黑心,为了挣钱,啥事做不出,这不前几日我还听人说,某某矿山死了一个,矿老板只给了一万便打发了。”
“你听说的这位算是好的了,还有比这更少的呢!”
“比这更少,不会吧!”
“怎不会呢!这说起来可是旧年了,听说那老板见人家农村人好骗,只给了六千。”
“这也太缺德了吧!”
“谁不说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干矿山还是风险大。”
“所以说,如今你混好了,拉上一拉老同学方是正理。”
邢跃进见时势成熟,忙推出杀手锏,道:“只要你不嫌弃,在我这干可以,工资拿上三五百不成问题,但我可丑话说在前,事事要尽力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