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清不再言语,径直往前走,不想正赶上李所长和岳林二人对话,于是便歇了脚,在院外静听不入。
王肃清倒还好,可司机却耐不住,因听了半日,也没辩出有朱任二人声音,反倒听见佘来旺是主谋,故驴头不对马嘴怎想也对不上一时搞得脑子乱成一团。
可他也不是那种一有机会就宣扬自己有正义思想的主,只是担心公安一时抓错人,警力一散,指望找回三轮车彻底遥遥无期。
故借正义之名来谋自己小心思,冲上前说了这一番叨叨。
李所长本就心虚,忽闯一人说些不利于自己的颠覆,否定佘来旺有嫌疑,由不得心下慌了些。
虽这样,举止倒还可有模有样。
“你可晓得你的话将来将有可能成为法庭证词?”
司机一听便觉不妙,言词中含有少管闲事之意,但也无法,谁叫自己吃饭家伙失了呢!
故听似未听,仰首道:“咱老百姓一个,啥也没有,没啥不敢的,见啥便说啥,想那么多干嘛!”
李所长一听这话便不再阻挠,故问及。
司机求失物心切,也就将所经之事当众一一说之。
李所长听了冲王肃清瞅了瞅。
“发现蛛丝马迹没?”
王肃清不敢怠慢,上前道:“虽没发现,但我直觉认为司机谎没扯……”
李所长不等王肃清把话说完,怒斥道:“咱们办案要讲实事求是,一点证据没,就信别人胡言乱语,这种办事作风不仅不予提倡,还要坚决反对。”
王肃清由不得懵将起来,心忖这也不符合李所长一贯工作作风,怎么今儿草草断下结论。
因道:“直觉虽不能做依据,既然存在就不能弃之不顾,依我看,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除非神经病人,要么怎会有人无中生有搬些不存在的是非。”
李所长对一贯听从自己的王肃清今儿像换了一个人由不得感慨,心忖“斜不压正”俗语说得一点不错。
这不刚背着良心想做点事,不想立马遭来手下人质疑,甚至还理直气壮对着干。
故犹豫再三方道:“这事原是我一晌而过,没多思量,做得造次,想必没那么简单,表面假象或许掩了实情也未可知,但一时我又寻不得法子,我且问你,若你坐我的位置,事该如何处理?”
李所长这一招处之蹙头,推之撂恼的法子果然灵验,王肃清听了由不得抓耳挠腮不是结巴倒憋个结巴来。
“这……这……我……我也不得法子。”
最后一句豁出去的味儿显然浓了些。
李所长微微一笑。
“这就是了,群众是基础,只有群众积极参与,真相水落石出才容易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郭晓若一听忙紧上几步,道:“李所长,既这么着,事情原由不清楚,佘来旺是否和我一样,只是配合调查。”
李所长听了脸一沉,打官腔道:“我们的事难道用得着别人指手画脚嘛!至于佘来旺怎么处理你就不必费心了。”
岳大婶听了忙紧走几步凑至跟前。
“就是嘛!和尚管起尼姑的事,犯得着嘛!”
拿权力压人,这一招果然灵验,郭晓若虽不服想理论几句,但一想李所长肯定置之不理,自己说得再多也等于白说,由不得心下念起百姓常说的一句泄气话,“没人撑腰子哪搞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