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穿着斯文稳重的简云闲,正牵着一只戴着墨镜一脸拽样的大肥羊,站在他的面前。
易鹤野看了他好半天,才“啪”地打掉了他准备握手的爪子,冷脸揶揄道:“无所不用其极啊,简教授。这么不择手段地接近我,可真是辛苦你了。”
简云闲笑着缩回了被他打疼的手,开始了他的传统艺能:“易先生又开始说些我听不懂的了。”
易鹤野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他的笑脸,良久才压着声音冷笑道:“我一直很佩服你的自信,你似乎真的不认为我能拿你怎样。”
简云闲俯下身来,凑过来,翡翠色的眼睛始终是叫人不爽的笑意:“我不是一直都在等你制裁我吗?”
眼看简云闲几乎要跟他脸贴脸,易鹤野没有后退,反倒也回报了一个虚假的笑意,盯着他的眼睛:“理论上说,人眼和机器眼球戳起来手感应该不同,我一直想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简云闲闻言,立刻收起笑意直起身,不给他戳自己眼珠子的机会。
“易先生,持续性的暴力冲动是一种异常现象。”简云闲说,“更何况还是对我这样优秀体贴的工作搭档。”
易鹤野不为所动,面上的笑意没有消去半分:“我有病,你眼珠子就能给我戳吗?”
简云闲终于闭上嘴,不再自讨没趣了。
呛完声,易鹤野心情也好起来,他回头看着楼房内如火如荼的救援工作——惊叫中、哭嚎中,虎口脱险的一切都井井有条。
此时,不远处的医疗急救车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易鹤野的大腿,一低头,正是刚从阳台上救下来的小孩:
“谢谢哥哥……谢谢你!”
易鹤野非常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只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孩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才抬起头,一本正经地提问:“你怎么不说不用谢?”
尽管小朋友的语气非常诚恳而疑惑,但易鹤野总觉得这小屁孩在教他做事,于是冷下脸,单手把他拎回了急救车:“你谢我是应该的。”
小孩吧唧一下被丢进车里,睁着圆圆的眼睛看他,然后“咯咯”笑起来:“谢谢!!哥哥你真帅!!”
……烦死了!
“砰”的一声,易鹤野把急救车门狠狠关上,面对那句热烈的“哥哥真帅”,他的耳朵尖儿又控制不住地燃烧起来。
他刚要伸手把通红的耳朵捂住,就被一边的简云闲抓了包。
“长官,你也太容易害羞了。”
那人带着些调笑的声音传来,身边的小云朵也发出一声调侃般的“咩~”,瞬间易鹤野连脖子根都被染了红。
但他羞愤起来战斗力更加迅猛,转身直接揪住简云闲的高档领带,咬牙道:“我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然后低着头指着小云朵:“还有你也是!”
小云朵低着脑袋,朝他挥了挥羊角已以挑衅,结果易鹤野一个大力脑瓜崩崩下来,直接哭着回去抱简云闲的大腿。
简云闲则弯眼笑着,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主动宣告休战。
易鹤野转身,带着风呼呼走向自己停着的车,直到离他五米远的小明高兴地亮起了车灯,掐着嗓子甜甜地喊了一声:“羊叔叔!还有小咩咩!”
易鹤野这才回头,发现简云闲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呀。”听到这称呼,简云闲又笑起来,“我在哪儿捡了个大侄子?”
“帅哥又来找我们野宝啦?”被认可的大侄子更加兴奋了,“快请坐,坐了我们野宝的车,就是我们野宝的人了,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