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摇头干嘛,怎么,我过来,你又开始修炼闭口禅?”张怜清咬着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我…”岑子酒刚开口,就觉得有几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寻找这几道目光的主人,找到之后,他无奈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一茶,握在手中,感受它的温暖。
见岑子酒只崩一个我字,便又没音,这让张怜清心中的愤怒,转化为委屈,委屈的心情,又转化为委屈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挂在眼角。
野菊杏子见此,立马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这位姑娘,这是寿宴,擦擦吧。”
愕然地看了野菊杏子一秒钟,张怜清接过帕子,说了句谢谢。
岑子酒也把头抬起,见张怜清眼角的泪珠,他真的很懵,“张姑娘,你这是为何啊?谁惹你了吗?与我说说。”
回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及一声冷哼。
我嘞个去,热脸贴冷屁?
果然啊,孔圣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擦干眼边的泪珠,张怜清露出一丝微笑,把帕子还给野菊杏子,“姑娘,我怎么没在四九城见过你?”
“我叫野菊杏子,是瀛岛人,前几天刚来这里。”野菊杏子浅浅一笑。
“瀛岛人!”张怜清微微一愣,转头看了低头的岑子酒一眼,心中疑惑,他居然还认识瀛岛人。
“你叫野菊…”
“野菊杏子。”
“对,野菊杏子,你…哎!你的汉语说的真好啊。”
“嗯,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对大清充满好奇,所以学习了汉语。”
张怜清与野菊杏子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
为了聊天方便,张怜清还跟岑子酒换了座位,这样离野菊杏子更近。
看见两女聊的火热,岑子酒也乐得清闲,把茶杯放到桌上,将注意力转移到戏台上,微闭双目,用耳朵聆听国粹的美妙。
听着听着,中午到来,也到了开宴的时间。
老套路,做为主角,岑棚必然来个开场白,客套话,感谢话之类,最后是开吃开喝。
做为主角的岑棚,自然有许多人上前敬酒,他也是看人下菜碟。
地位相同或比他高的,一口闷;地位不如他的,则是浅尝辄止。
不过,岑棚是真高兴,脸都笑出了十八褶。
不管别人如何,岑子酒的筷子就没闲过,说是搂席模式也不为过。
“老三呀,你能不能文明点,别跟没吃过饭似的。”岑子津脸上的嫌弃,丝毫不掩饰,用筷子夹一小口,“吃饭要这样,一点一点,斯文又文明。
像你那样跟一个老农似的,看来,你这京师大学堂也是白上。”
岑子江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很快恢复如常,继续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