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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当我们吃完饭后,发现一群士兵正在麦克里迪中尉的指挥下进行卸车。卸下的箱子分别用红色油漆写上了哈斯特上校、罗宾逊中校等陆战队军官的名字。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清楚也没有去问麦克中尉。不许随便问上级的规定,是美军的纪律,这你是知道的。

箱子上的名字写好后又重新装上了车,并用油布盖好,因为这时天空仍飘荡着雪花。当我们要回营房休息时,麦克中尉走过来说:“斯耐德尔和杰克逊,你们两个明天早上7点,押送运载这一车物品去秦皇岛,下午赶返平的火车回来向我报到。”

尽管我们不愿意执行这项无聊的差事,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作为军人只有服从命令。这天夜里,雪开始下大了。第二天早晨,大雪依旧下个不停,卡车的油布上足足积了两英寸的雪。我们将车上的雪扫掉后,急忙钻进了驾驶室,卡车在艾斯顿中士的驾驶下很快来到前门火车站。和我们一起出发的还有一辆装载陆战队兵营物资的卡车。

通过火车站的苦力,两辆卡车的东西被卸下后又装上了北平至秦皇岛的列车。列车的第8节和第9节车厢归我们陆战队专用。

大约1个小时之后,火车出了前门车站向秦皇岛方向驶去。我和杰克逊还有另外两名陆战队员怀抱卡宾枪,爬进各自的车厢开始了这趟押运的征程。

没有暖气的闷罐车厢里,湿漉漉的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尽管我们带着毛皮手套,但手指还是很快被冻僵了,几乎握不住枪。路上的积雪时常将列车堵住,为了扫除障碍,火车不得不多次停下来等待铲除轨道上的积雪,直到黄昏的时候才总算到达秦皇岛。

借助港内专管搬运的苦力,我们监督着把物品从车上卸了下来,再用小车推进货栈和瑞士仓库。这时从天津和北平运来的各种包装箱已堆成了山,整个港内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放满了,它们都在等待美国轮船“哈里逊总统号”的到来。

我们总算去掉了一件心事,只是下午去北平的列车早就开走了。回营房已不可能,我们只好搭乘一辆黄包车,来到秦皇岛美国海军陆战队霍尔库姆营地过了夜,第二天才返回北平。

善克中校听完斯耐德尔的叙述,和同行交换了一下眼色,又沉默了大约二分钟,然后才问道:

“你确实在霍尔库姆营地住过一夜?”

“是的,这不会有错。”上士答。

“从日本侦探锭者留下的资料来看,此事你并未向他提起过?”

“是的。我今天向您所讲的故事,从来都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如果您不是出于一种公心,如果您不是远道专程而来,如果您不是一名称职的美国军人,那么对不起中校先生,您也将永远听不到这个动听的故事。”

“那个叫杰克逊的下士现在还在医院吗?”

“他在北海道患了肺炎,死了。”

“什么,死了?”

“是的。杰克逊下士死了,还有麦克中尉,也死了。不过,他们所知道的,我全说出来了。对不起,中校先生,整个过程就是这样。”上士结束了他的精彩叙述。

善克中校似乎还是很不甘心,又追问了一句:“你认为‘北京人’的失踪,会出在哪个环节上?”“这该死的‘北京人’,我想……是在秦皇岛出的问题,而不是在这之前。”斯耐德尔上士摇晃着浮肿的脑袋说完后,马上转入沉默,不再肯说哪怕一个字。

善克中校点点头,对上士的合作表示谢意。而后搀扶着斯耐德尔上士,走出会客室的大门。当晚,中校一夜难眠。他把斯耐德尔上士的话回味一遍后,认为上士提到的霍尔库姆营地倒是一个新的线索,那么问题会不会出在霍尔库姆营地呢?

第二天,善克中校又找来几个曾驻秦皇岛霍尔库姆营地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再掏出一些新的情况。但这几个美国士兵对“北京人”丢失的事似乎并无兴趣,他们想的大概只是如何尽快回国和家人团聚。所以当得知中校是为寻找“北京人”而来时,他们当即表现出一副十分扫兴的样子。

“我请你们来,是想请你们谈谈1941年12月8日前后霍尔库姆营地及港内的情况。”中校的话说得很诚恳。

“我们只是从窗子里看到日本兵在港区乱翻乱砸,有关‘北京人’转运的具体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清楚。因为我们很快也被俘了,先是关在营区,后又押到天津。至于‘北京人’的头骨,我们从来就没有见到过……”

几个士兵对中校的提问漫不经心地敷衍几句后,再也无话可说。中校又问了几个不关痛痒的问题,感到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草草结束了与士兵们的对话。

但善克中校是一个办事执著的人,他的调查到此并未结束。他随后又在关岛美军医院查询了一个星期,当感到此地再也找不到什么新的线索后,便毅然决定亲自到北平协和医学院再做一些更详尽的调查。于是,中校把在关岛调查到的情况作了一番详细的分析记录,而后马上又率领着他的调查小组匆匆飞往中国北平。

中国的北平此时已是一副深秋景象。抗战结束后的北平协和医学院从长期蛰伏的睡眠中醒来后,此时又焕发出了它原有的活力。当年一些被关在集中营里的医务职员们又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虚弱的身体经过战后的营养补充,很快就开始变得精神焕发起来。整个协和医学院上上下下,几乎全都陶醉在战争胜利后的兴奋和喜悦之中。

中国和日本———战胜国和战败国,毕竟是两种氛围,两种感觉。善克中校一踏进协和医学院的大门,便有一种解脱后的轻松之感。他找到协和医学院的领导人,说明来意,协和方面非常高兴,马上便给他做了很好的安排。

……

善克中校在协和医学院对几位当事人员一一进行了查询,而后又像当年日本侦探锭者一样,直赴秦皇岛,再去天津城。当该找的人找了,该去的地方去了,该查的疑点查了,所有的调查都到了该中止的时候,善克中校依然还是没有找到“北京人”。最后,善克中校找到裴文中,将上述情况作了说明后,才不得不带着万分沮丧和遗憾的心情离开了中国。

善克中校回到美国后,马上着手为盟军总部和美国联邦调查局写了一份寻找“北京人”的《备忘录》。在这份《备忘录》中,中校详细地叙述了他搜寻“北京人”的前后经过以及他对“北京人”失踪这一悬案的分析与思考。其中,他认为有的问题是个盲点;有的问题是个问号;有的问题是个死结;有的问题简直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稀里糊涂一团糟!而善克中校在这份《备忘录》中对“北京人”的最后推测是:或者“北京人”根本没有运到秦皇岛便已丢失,后来被日本人找到;或者“北京人”早已在日本人的枪托和皮靴下化为一片碎骨。而第一种可能性较大。

无论何种推测,美国中校和日本侦探的结果最终都是一样:没有搞清“北京人”的下落和去向;不同的是,美国中校没有像日本侦探那样剖腹自杀。

大约是1946年底或者1947年初,曾任中国代表团团长的朱世明将军接到了由盟军总部转来的关于善克中校调查“北京人”的《备忘录》副本。朱将军匆匆阅罢后,立即呈送国民党政府,并要求由中国政府组织一个专门调查小组,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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