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路随怎么回事?”柳乐维克制住脾气地问雾茫茫。
雾茫茫捂住电话看了看室友们,翻身起床去了阳台上,“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柳乐维带着质问的语气道。
“不合适呗。”雾茫茫答得很随意。
却将电话那头的雾老板和柳女士都气了个半死。
“我看你是被惯坏了,耍小姐脾气了吧?现在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不痛?”雾老板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敢情这开的还是免提。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世上还有谁能像我跟你妈这样惯这你的臭德行,现在你立即去跟路随道歉。”雾老板以大家长的口气命令道。
“道歉也没用,再说我也没什么可要道歉的。我跟他分得很彻底,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了。”雾茫茫道。
“你懂个屁啊,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现在跟我犟,将来有你哭的时候。”雾老板气得口喷唾沫。
“不就是为了钱吗?我也没指望找个有钱人,我就是想……”雾茫茫的觉悟还处在有情饮水饱的阶段。
雾老板和柳女士显然都听懂了雾茫茫的暗示。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不想找个有钱人?那是因为你后面有你老子我在帮你赚钱,既然你自己这么能耐,那今后你就靠自己吧,也别回来求你妈跟我。”雾松“啪”地将手机扔到桌上,骂了句“蠢货”。
三天后雾茫茫再次接到柳女士的电话,让她回去将启明路的豪宅过户。
那本来是当初雾老板和柳女士刚和好时对雾茫茫的补偿,说好了是嫁妆,所以写在她名下的,但现在雾老板要把它收回去了。
雾茫茫还没说话,就听雾松道:“雾茫茫,你要但凡还有点儿骨气,就回来把房子过户,你不是看不起钱吗?那你自己清高去,也别让你爸的铜臭味儿把你给熏着了。”
雾茫茫握着手机不说话,儿不嫌母丑,她从没嫌弃过老爹的铜臭,不然她也不可能有丰沃的生活,但激动吵架的时候难免会口出恶语。
但是雾老板根本听不进去雾茫茫的解释,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雾茫茫只好去订机票,不过转念一想经济来源肯定被彻底切断了,她手上还有点儿钱可以交学费,但其他方面可就得节约了。
至于当初卖车的钱,那时候她是被路随甩,用起来理所当然,可这会儿清高的小毛病犯了,再用那笔钱就有点儿贱人的感觉。
但将钱还给路随,只怕会更激怒他,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绝对。
雾茫茫叹息一声,转而定了火车票,才发现原来高铁其实挺舒服的,旅程时间也不长。
过户手续办得很顺利,流程雾老板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你的东西赶紧收拾一下,房子我已经找好买家了。”雾松道。
雾茫茫“哦”了一声,连续几天都投入了打包的事业中。
a大那边,她是和另外三个女生住一间寝室,能放的东西十分有限,所以雾茫茫干脆租了一个仓库将所有东西打包放进去。
这今天雾茫茫都住在半山,雾老板是一点儿好脸色没给她的。
晚上雾松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柳乐维把他扶到床上,拿了蜂蜜水给他喝,“你对茫茫也太凶了,她现在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你少惯她,她就是被惯坏了。压根儿就没长大,她觉得我们太现实,我看她是太天真。这回非得狠狠给她个教训。”雾松道。